自己出钱?
商邵的人自然训练有素,又是用惯了的,到哪里都能把人照顾得妥帖。这一套小班子包括了帮佣、厨师和营养师,最擅长做粤菜,对西餐也颇为精通,因此,不过个把月,栗山这厚脸皮就赖这儿不走了,一日三餐都迈步四方步来蹭饭吃,顺便把缇文也一起薅了过来,管这叫师出有名。
现如今临近杀青,缇文和当中一个副导演先回了宁市,为宁市补拍戏份做筹备,栗山还在找老傅聊事,要晚点才来,溢满柴火气息的餐厅里,便暂时只有他们三个人。
应隐不坐商邵身边,一张大长桌,她跟他对角坐,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自觉。
餐桌上,餐具已经先布置好,碗碟上垫着餐巾,商陆触手一碰,温的,可见是怕落碳灰,掐着时间摆出来的。
他哼笑一声,摇了摇头。想柯屿跟他,多少深山老林荒郊野岭穷乡僻壤都窝过,有什么条件就怎么过,全当采风了。倒没想到能安排这些。
“嫉妒了。”商陆啧一声,拈起茶壶倒茶。
好茶,一闻就是老树,十年至十二年,普洱最好的品味年份。
佣人出来,托盘里并排卷着擦手的热毛巾。她将毛巾一一夹给几位,问候道:“少爷,二少爷,应小姐。”
商邵一边擦着手,一边与她耳语了几句,这之后,他放下毛巾,抬眸对应隐说:“坐我身边。”
应隐顶多坚持了两秒,就心甘情愿快快乐乐地换到了他身边的椅子上。
商邵接过了她的一双手,展开一条新的热毛巾,细致地擦过她根根葱白手指,边说:“他们煨了山药汤,先喝一点,暖一暖。”
“只是习惯性地反胃了一下,现在好了,没那么严重。”
商邵帮她擦干净了手,将白毛巾扔到一旁,看着她眼,十分淡然地说:“还是要喝,听话。”
应隐倒是喜欢喝汤的,一盅上来,乖乖地喝光了。
栗山怎么还没来?不知道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倒是厨房给煮了热红酒,水果酒香飘了出来。
应隐的鼻尖如小动物轻蹙,完全没察觉到这是个甜美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