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邵掸了掸烟灰,散漫道:“缇文说的。”
缇文快把计算器按爆。她早上七点天还没亮就被一通电话叫醒,报了地址的十分钟后门被叩响,她披衣起身,看见她一身矜贵的表哥站在门前,通知她:“今天停工放假。”
缇文:“……”
“有问题吗?”
缇文诚恳道:“我有很多问题但不敢有。”
“那就是没有。”商邵颔了颔首,“回去睡吧。”
缇文冻得打喷嚏,可怜兮兮:“你完全可以在电话里说……”
商邵回眸:“出来透口气,顺便。”
“现在?透气?”缇文习惯性地看表,但睡前摘了,腕上是空的。她望天色,月亮还在,启明星闪烁。
商邵拢手点了支烟:“刚忙完。”
缇文:“…………”
可怜她大早上七点编辑微信知会给栗山,又通知到各个分管制片和指导。这点儿,鸡都没醒,如此喜讯石沉大海,没迎来一条“老板英明”。窝进房内,俊仪也醒了,正倒水呢,见缇文行尸走肉,问:“谁找你?”
缇文迷茫地将视线转向她:“应隐好厉害。”
俊仪:“嗯,她确实很厉害。”
两人在截然不同的领域达成了共识。
电话对面的商檠业,数次把手机放下又拿起,最终是环臂抱胸大马金刀地坐在书房椅上,垂眸睨着通话上的读秒,英俊的脸上全是冷笑。
倒要看看大不孝子能聊出什么花。
听到是缇文说的放假,应隐心里松了口气,把拉上的拉链又给拉回去了:“那我还想睡……”
一定不是药效的原因,毕竟她今天还没吃药呢,人却觉得很昏沉。
罪魁祸首就在眼前,低了声问:“用不用我陪你?”
应隐抬起的眼眸里全是惊惶,像走投无路的小梅花鹿:“别……”
商邵摸她的脸:“不碰你。”
虽然他说的话总是不作数,且前科累累,但应隐迟疑起来:“真的?”
她贪恋他的温度。
“真的。”商邵笑了笑,跨过门槛,将她搂进怀里,低头与她自然而然地接了个吻。
唇齿交融总有水声。
商檠业面无表情推开椅子,插腰地在书房里踱了一圈后,吻声仍没停,他烦躁一声:“升叔!”
升叔没叫进来,倒把两个接吻的吓了一跳。应隐推着商邵,凌乱气息中脸红得滴血。她在商檠业面前的形象不能好了!
商邵安抚地压了压应隐的黑发,凑她耳边:“不怕。”
忍耐地沉舒了口气后,他才将手机贴面,皱眉问:“你怎么不挂电话?”
商檠业自己没道理,冷讽一声硬讲:“你还知道我在等你?”
商邵:“……”
他把手机递给应隐,自然寻常的语气:“打个招呼。”
这种场面,又是年节,装死确实失礼。应隐只好接过手机,战战兢兢宛如一个被家长抓包早恋的高中生,说:“……商叔叔,新年好。”
商檠业:“嗯。”
大概是觉得太凶,他温和下来,才说:“新年好。听说你在拍电影?”
应隐揪着袖口,用尽全身力气才维持住大方得体,“是的,在新疆。”
“新疆现在应该很冷。”
“雪一直不化。”
商檠业点点头,挥退了被他召进来的升叔,道:“注意保暖。”
应隐很快地接:“好的,我会的。”
商檠业给自己倒了杯茶:“你不用紧张,是我没教好他。”
商邵:“……”
这话应隐接不了,商邵截走手机:“好了,大年初一,你该去陪小温。”
商檠业手指点了点书桌,径直问:“休了这么长时间的假,是不是该准备回来了?”
“不是你帮我选的,要美人,不要江山?”
他怀里的美人听得云里雾里。
商檠业沉着气:“你是停职,不是撤职,我的意思,你一向都一清二楚。”
商邵无声地笑了笑。他知道,他停职的这一个多月,商檠业飞了六趟,按原定行程,他该飞十一趟,但他实在分身乏术,都扔给底下总裁代理。内地跟华融合作的生物医疗项目,数不清摸不透的门道,商檠业坐山顶太久,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