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斯小狗正在优雅地坐在办公桌前由下属喂饭,阿耳戈斯打来电话后,下属眼睁睁看着狗董事长的耳朵越来越低、越来越靠后,最后从前面看只能看到个圆溜溜的狗头。
它思索了半天,回答是:“汪。”
这通常可以被翻译成‘行’,偶尔也代表着‘你疯了吗’,无论如何阿耳戈斯理解为了前一种。他挂掉电话,与赫尔克里埋头于各个种族的科技与民俗传说,看是否能找到办法,将黑暗多元宇宙的胚胎吸引到起源墙另一侧的距离异闻宇宙最近的位置。
到那时,想象两个水泡般的宇宙中间只隔着一张纸,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打破这张纸,将能源像汲水一样引到人类这边来。
除此之外,阿耳戈斯未雨绸缪,已然开始考虑如何把控制这些能量的方法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赫尔克里同样有着很强的忧患意识,他的思路是:决不能将打通起源墙的钥匙交给阿耳戈斯。
他们两个是异闻宇宙中最危险、最强大的同盟,却貌合神离,道不同不相为谋。阿耳戈斯永远不会将鸡蛋放进同一个篮子,赫尔克里也从未信任过他短暂的盟友及永恒的敌人。
于是摩根有了新的任务。
听上去十分不可思议,赫尔克里找到她,对她说:“看到那面墙了吗?我们来打穿它。”
摩根顺着他的视线和指向看去,却只见到了包裹在他本体外的营养仓玻璃。
“你说什么?”
棕红的十字架垂下来,赫尔克里将一柄手槍放在她手上让她轻轻握住,开玩笑说:“我是指起源墙。你对它开一枪就行了,不必担心后果,反正肯定不会比打破我身前这个玻璃罐更糟糕。”
摩根攥着枪眯起眼睛打量着罐子,在脑海中将它描补成世界的壁障,那些时而深红时而五彩缤纷的液体则是星球外的无垠深空。想到这里时她忽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难过,为赫尔克里,为地球,为世界熔炉中诞生的许许多多的结局未知的宇宙。
我们即使生活在数不尽的重叠的罐子里……也要追求自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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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过去很久。
“我很抱歉。”摩根哆哆嗦嗦地走在赫尔克里面前,脸颊正时不时不受控制地抽动一下,“这个、这个数据,显示它很危险。你知道最后的一行的-127代表着什么吗?我尝试了好几遍,都是相同的结果,或者更糟。”
她啪地拍了下图纸,“这说明任何接触它的人都会死,即便不死也绝对会被污染,变成你我没法理解的,披着人皮的……某种东西。我不想干了,雨果,你找其他人去吧,我做不到,我感觉我在放出潘多拉盒子里的魔鬼,奥本海默感慨他自己成了死神的时候,说不定就是我现在的感觉。”
“摩根。”赫尔克里试图说服她,“我们说好了不用它进行危险的试验、或去制造武器,而技术本身是无罪的。想想看,若是阿耳戈斯先一步掌握了钥匙会做出什么事来。”
摩根一言不发。她发丝干枯,脸颊苍白,整个人形如病入膏肓,好一会才又摇头说:“我不行,雨果,你知道我父亲是做什么起家的。”
赫尔克里敲了两下手指。
“斯塔克工业,最开始,是一家军工企业。”摩根一字一顿地说,“我爸爸成为钢铁侠后宣布永久性关闭武器生产线,他才死了几十年,我不想重蹈覆辙。”
“我说过这不是武器。”赫尔克里强调。
“它不是吗?”摩根疲倦地反问,“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给我一些调整的时间,我不想看到我制造出的东西无差别地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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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不行。”这回摩根坐在实验室里,躺在椅子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核心数据突破不了。”
“安全性不是核心数据。”赫尔克里纠正说,“或许你更应该专注于输出功率和能量转换效率。”
摩根痛苦地薅了一把头发:“那不是——那不是我想看到的顺序,我没办法——拜托,雨果,你就不能试试别人吗?我发誓我尽力了!你就不能拉拢几个阿耳戈斯手底下的那群饭桶,让他们集思广益地想想办法?”
“你也说了他们都是饭桶。”赫尔克里冷静地说,“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雇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