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是非多,非常能满足大家对上层人士的八卦好奇心理。
像是状元领着其他进士一起看皇榜的流程,在其他人眼里新鲜,在京城可是每隔三年就要发生一次的。
大家对顺序都熟的很。
贺仁彬听到那些话往后看了看,果然就看到江启领着一群人离他差不多三米左右,确实太远了,显得他的存在特别突兀。
他停了下来。
见贺仁彬看过来,江启冲他露出个无辜的笑容。
贺仁彬捏紧了拳头,原本被那些百姓冲他脑门问话,给问得羞耻不已,很不得立刻消失,这会儿他见了江启的笑容,却一股怒火直窜脑门,今儿这个第一他还非就走定了。
他不敢再走快,就慢慢走,时刻注意着后面,和大队伍离得近。
还时刻提防着,担心江启走到他前面去了。
见他如此,江启嘴角笑意更深了。
有人想要自取其辱,他还真不介意帮贺仁彬多扬扬名,就当是收收利息吧。
贺家父子,先是派人杀他,后面又收买考官扔他卷子,他们的账后续还得想想该怎么收回来。
果然,不出江启所料,先前那些百姓知道他的情况不是偶然,六元及第,并不仅仅就是普普通通考了六个第一那么简单,三元都是少有,六元更是世间难见。
在他中了会元的时候,他出门都没少听见有人议论他,现在他考中了六元,小神童的称号更是一下子呼呼啦啦的传的更是沸沸扬扬了。
他的年纪太小,太引人注目,知道状元是个十三岁小孩子的人不会少。
江启目光放在两边,他注意到,在围观他们的两侧道路上,除了看热闹的,还有不少小孩子也跟着来了,有些妇人怀里抱一个,手上还牵一个。以前在村里他考上的时候,村里有孩子的,都希望能摸摸他的手,沾沾文气,要是能得一两件他的衣服,或者笔墨之类的,那更是高兴无比。
现在到了这里,他是世间少有的六元及第状元,想让孩子沾沾文气的更不会少。
他心里若有所思,到了一处比较窄点的路上时,他们跟两边的百姓触手可及,他冲着一个喊他的妇人笑了笑,又伸手摸了下那妇人怀中孩子的小手。
顿时那一块的人群哗然。
看到了的其他人,带了孩子的,也忙不迭的喊道:“状元郎,小神童,你也摸摸我家娃吧。”
江启毫不吝啬,见人把娃举着,干脆也伸手摸了摸。
他们边上都有官兵跟着,又是贴皇榜的偏正式场合,百姓们除了激动的使劲嚷嚷,倒是没有直接一窝蜂的冲过来。
有的人看江启摸不着,就干脆叫后面的人摸,能让六元及第的状元郎摸摸当然好,但其他人也行。他们一行一百多多号人,有些人忌讳这个,就往中间站点,但也有人不在意这些,笑眯眯的也跟小孩子摸头握手,让百姓们对他们更加热情。
贺仁彬当然是不屑于做这种事情的,都是些贱民,也用不着他讨好。
他怕江启到他前面去,所以一直走在江启面前,把江启给挡着。
但这样一来,其他想看江启的人就烦了:“你是宫里来的公公吧?你带路可以站那边带,或者往后捎捎,你都把状元郎给挡住了,这让我们怎么看啊!”
主要贺仁彬也穿着公服,所以老百姓想着这应该不是无关人员。
但他那年龄又跟状元对不上,人家小神童才是状元。
所以他肯定是带路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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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仁彬人都麻了,他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说我是什么?”
眼看着江启要过去了,贺仁彬都还在这挡路,那瘦猴一样的男人也不愿意了,把他往边上一扒拉,嘴上吼道:“公公,劳烦你先往这站站,我家娃还没摸到小神童的手。”
边上也有不少人觉得贺仁彬挡路,见瘦猴喊人公公,就真当贺仁彬是公公了,纷纷抱怨道:“公公你就先先让一让嘛,都挡着我们了。”
“就是就是。”
“我老早就想说了。”
但又不敢。
毕竟宫里的公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