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陈师兄学写诗了没有,要不要看一看?”
陈韦平成绩最是差劲,本来幼时他虽然调皮闹腾,但多少还有点心思去学,后来继兄来了,两人有了对比,他爹经常夸赞继兄,对他则黑脸骂人,他渐渐也就懒得去学了。
甚至还极为排斥。
来到这里之后,固然脱离了侯府环境,学了一些,但到底跟别人是比不上的。
他最是厌恶人提跟读书相关的事,但这里是山长房外,他不好做什么,只能狠狠的瞪了江启一眼,就大步的向前走去。
江启目光在几人的指尖一扫而过,也离开了。
那么多的书,他一个人自然是拿不动的,因此山长还叫了一个在书院打扫的仆从帮他拿,等回到他的宿舍的时候,他的床铺那边还是那样,被山长叫的人看守着,暂时没动。
三个室友已经回来了,都在自己的位置上,显然这事让他们没办法像往日一样,安心的坐下读书了。
方量他们也还在。
见到江启回来,几人迎了上来:“山长那边有结果了吗?”
江启摇摇头:“没那么快,山长还在调查。”
“你们要不先回去吧,待会儿说不定山长会带陈韦平那些人过来,要是看到你们在这,要是对你们发疯了怎么办了。”
尤其他还刺激了一把陈韦平。
方量几人踌躇了一会儿,被江启推着走了。
他们自己也清楚,他们跟江启在山长心中的重量是不一样的,凡事还是慎重为好。
吴庸神色复杂的看过来,张了张口:“你……”
江启说道:“我能把东西先放你那吗?我这桌子暂时不能用。”
“好。”吴庸连忙反应过来,接过江启手中的书,“当然可以。”
后面跟着的仆从把带的书也拿了过去,然后就离开了。
一会儿过后,柳云鹤就带着一众人过来了。
江启观其颜色,柳云鹤应该是查出来人了。
这会儿带人过来,是想再确认一下?
果不其然,柳云鹤指着人去对比脚印。
最终,下了定论:“郑聪,李永志,你们以后不用再来书院了,收拾收拾回去吧。”
郑聪和李永志大惊失色,连忙告饶道:“山长,我们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别开除我们。”真要是开除了,他们回家去非得被爹娘打断腿不可。
对于两人的不断求饶,柳云鹤也依旧不打算更改自己的决定。
见山长如此,两人惊慌之下,将希望放在了陈韦平身上,毕竟要不是陈韦平,他们哪里会干这种事?
陈韦平看了眼江启,发现对方就平静的站在那里,他眯了眯眼,道:“你们自己做错了事,与其求我,不如求受害者原谅你们。”
给些银子,这种没见识的平民,应该就心动了吧。
就算不答应也没关系,陈韦平百无聊赖的想着,这两人对他并不重要,也没什么家世,但真要是得罪了,对于江启来说,日后指不定会如何呢。
想到此,他颇有些愉悦的笑了。
听到陈韦平的话之后,两人也是瞬间被点醒,连忙向江启道歉,并且承诺道:“只要你愿意原谅我们,你要多少银子都可以,五十两?一百两?……”
江启看向陈韦平,没有忽略对方的恶意。
相比于他遭受的这点事,拿银子似乎确实是件不错的事,毕竟他自己又没有受到伤害,只要他答应了,银子到手,这两个人就可以在书院继续读书。
他也不会得罪人。
听起来确实很好。
但江启并不想这样算了。
早在这些人决定做下这件事的时候,就应该做好会付出代价的可能。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将两人扶好,清澈的童声带着小孩天然的纯粹:“没关系,我知道你们也不想的,我……我原谅你们,那些书山长已经重新给我拿了,还有被子也会给我换新的,我没损失什么,你们不用给我银子。”
“我爹娘不知道这事,你们给了银子,我也不知道要放在哪。”
两人听得心中莫名有些不是滋味,抬头看向小孩慌张的样子,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们抱着恶意对人家,又企图用金钱引诱,但人家小孩子才四岁,一颗稚子之心,天真纯粹。
只担心着要是被家人发现,会让家里人为他担忧。
小孩并不傻,他知道,这件事真正背后的不是他们,所以轻易的就原谅了他们。
两人抿着嘴,说不出话来。
如果别人用恶意,用嚣张的态度对他们,他们能在心里想的更坏,琢磨日后怎么还回去,但面对这样天真烂漫的孩子,仿佛连想一下都应该感到羞耻。
柳云鹤这时说话了:“好了,你们做错了事,确实该向江启道歉,不过他原不原谅跟书院的处罚并不相关,上次我已经找过你们谈话,给过机会了,既然你们不珍惜,那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