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削瘦的肩上,长长的头发打着细密小卷,丛丛金灿的披在她的后背,扫过她的脚踝。
就好像是来的匆忙,她没有穿鞋,白嫩的小脚就这样踩在冰凉的地上。
地上的涟漪追在她走的每一步后,抬起的脚板上布满了冰凉的嫩红色。
主系统转过坐着椅子看到被自己安抚睡下的主神来了,格外讶异:“主神大人,您怎么来了。”
“我睁开眼发现你不在……”主神的声音小小的,打着颤的音节满是害怕。
主系统讷讷的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情绪,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艰难的从自己的系统库中分辨出:“您做噩梦了吗?”
主神蹙着眉头,圆圆的脸上铺满了委屈:“我又梦到那座山了,你没有来,我差一点就要死掉了。”
这么说着,主神就像是一个格外依赖大人的孩子,主动坐到了主系统怀里,将自己的脸往主系统怀里靠了靠。
那披在背后的长发随着这个动作笼罩在了她身侧,浓密的像是将她整个娇小脆弱的身体都包裹了起来。
她真的是太轻了,轻到主系统都快要分辨不出她的重量,小小的就那么一团,羸弱又可怜。
主系统就这样低垂着眼睛,小心又轻轻搂了搂怀里的人,安抚道:“不会的,您是主神大人,不会有人能杀死您的。”
小姑娘闻言眼神微微摇动,小小的手揪着她前些日亲自给主系统做的衣服,白色的莲花刺绣因为这些日的奔波磨出了毛。
接着她就抬头看向了将她抱在怀里的主系统,用这三千世中最可怜的语气祈求道:“那你可以不可以永远都不要离开我,不要悖逆我,也不要让我死掉。”
忽的,主系统觉得自己心上塌了一角。
可她根本就没有心,连这副人类的躯壳都是怀里这人给她捏出来的。
所以她又有什么好不答应的呢?
她这么小,这么的需要人守护。
主系统微抿着的唇轻轻张合,认真的向主神承诺道:“您放心,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
……
电脑屏幕晶蓝的光倒映在陆时蓁的眼中,圆睁的眸子里铺满了认真与迫切。
她听得入迷了,追着面前的主系统问道:“那后来呢?”
“再后来,我就给那些人往后几辈子都安排了最坏的命运,也将自己的誓言在主神的见证下写进了程序里。”主系统道。
她像是似有所感,神色有些黯淡,接着又道:“那是我第一次有了感情,却也是这三千万年来唯一一次。”
陆时蓁听着,心里满是遗憾。
只是就在她要感慨主神这不之前还是个好人的时候,许拾月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主神大人是故意掉进那人手里的,被迫切断的信号也不是因为山林信号不好,而是她故意切断的。为的就是把她‘精心’保护的糖葫芦送给你,让你彻底为她死心塌地,放弃与她的制衡进化的权利。”
她的声音平静,推理透着一种逻辑闭合的清醒。
主系统身上的光也随之复杂了起来,沉沉的有些压抑:“真的很惭愧,许小姐简单听过就反应过来的事情,我最近才想明白。”
“我的神好像永远都不会长大。”
“也不会让我长大。”
主系统静静诉说着,温和的声音里沉沉的铺满了无法掩饰的失望与懊恼。
她就这样看着她主动寻求合作的这两位帮手,艰难又坦诚的对她们讲道:“我一都以为主神是匆忙上位,所以才会是一个还在成长的小姑娘形象。可后来我才在深层的被主神故意淘汰的算法中看到,她是被上一任主神精心培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