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吓退陆时蓁,她脑袋转的飞起:“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制作一个屏蔽程序,像障眼法一样,给主系统对这个世界的监控营造一个假象,比如说将我跟沈雁行的信号源在某种程度上调换一下。”
“宿主,我们这样的行为被查出来,是会被彻底抹除的。”湫湫认真的提醒道,“你难道不想要用这具健康的身体享受生活吗?”
陆时蓁并没有回答湫湫的问道,也用同样认真的语气看着湫湫:“但是你能做到的,对吗?”
清风拨过来,吹动着陆时蓁脸侧的头发。
她就这样看着远处连绵的绿意,轻声道:“我逃避了五年了,在这五年里我没有一天是不想她的。”
“多跟她待一天,就是赚一天,如果世界没有崩塌,我还能跟她在一起,那就是我这辈子碰到的最幸运的事了。”
陆时蓁说着就抬起手勾住了衣架上被风吹的飘起的裙摆,仿若主神掐着她的软肋:“我还记得,在过去我一直都很怨怼,怨怼自己为什么没有一个好身体,为什么没有一双能自由行动的腿,如果我不吵着要出门,会不会身体状况会好很多,如果我的某次手术后能再小心一点,会不会就能站起来了……”
算不上美好的过去随着陆时蓁的话,在她的脑海中铺展开来,每一句都在印证着她是多么的需要向往现在的这具健康的身体。
可世界上总有一把剑可以将缠满欲望的蛇整个砍断。
那探着獠牙吐着信子的蛇头就这样荒凉的被斩落在枯树下,饶是再怎么张牙舞爪也没有用处。
陆时蓁浅呼了口气,松开了手里握着的裙摆:“可正因为这一切,我才有了遇到许拾月的这个现在,我就一点都不想“如果”了。”
没有再一次被湫湫的提示恫吓到,也没有再拼命的提醒自己“我是直女”。
陆时蓁就这样看着裙摆随风飘动,淡声道:“因为过去哪怕改变一点点,我都可能就遇不到她了,而忘记她错过她,是我这辈子最难过的事情。”
“如果活着只是活着,那么赚取再多的积分都只有乏味。”
陆时蓁说着,转头看向了蹲坐在自己身边的小猫咪。
她就这样看着湫湫那双黑溜溜的眼睛,兀自笑了笑:“湫湫,是不是跟你说,你也不能明白这种感觉啊?”
湫湫静默的靠在陆时蓁的怀里,细长的尾巴钝钝的摇了摇。
它想它应该是感觉不到陆时蓁说的情愫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它好像又有点能明白陆时蓁说的这种感觉。
不断运行的程序汲取着周围的反馈,庞大的运算时刻都在进化。
没有什么是绝对顶级的,就算是高度发达的算法。
陆时蓁看着自己怀里安静的猫猫,想来想去,贿赂道:“那大功告成我送你一束淀粉肠花,九十九朵的那种,好不好。”
“喵!(好!)”这次湫湫回答的格外爽快。
反正它也不过是庞大系统里的一只漂萍,是它选择了陆时蓁,也是陆时蓁选择了它。
它是宿主最可靠的忠实好伙伴,它愿意为了它的宿主搏一搏。
猫猫正这么想着,就听到陆时蓁提醒的声音:“不过事情没有办成前,我们不能让许拾月知道这些事,你明白吗?我怕吓着她。”
“喵~(当然,宿主放心吧。)”湫湫保证着,愉快甩着的尾巴突然就定住了。
陆时蓁觉得湫湫这反应有些奇怪,接着就觉着好像有什么细微的人影倒映在一旁的玻璃上。
偌大的玻璃模糊的倒映着客厅景象,一个纤瘦而高挑的身影就停在刚被收拾干净的沙发旁。
许拾月从陆时蓁房间出来了。
那原本一丝不苟的衬衫松散了开来,领口的丝带随意的下垂着,似是无意的露着半边圆肩。
如海藻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