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不想显得太随意,略过了自己常穿的那一排印花T恤,特意穿了件白衬衫。
他刚洗完头,头发蓬松,带着沐浴露的香气,轻轻一动,头发就在空中飞了起来。
严时律觉得好玩,路上一直在玩他头发。
白念刚开始还随便严时律搞,但严时律这一路都没有停过,好几次白念还以为树上掉毛毛虫下来,结果回头一看,竟然是严时律的手。
直到他们抵达教师楼小区门口,白念再也忍不住了,连忙跑得老远,还叮嘱严时律:“你小心一点,别把画磕花了。”
画框这点重量,严时律单手就能举起来,但不想让白念担心,他还是腾出右手扶了一把。
到家门口时,严时律把画框塞给白念,然后抬手敲响门。
“念念来了?”很快防盗门打开,露出了李卓含笑的脸,“时律都跟你说了吧?我提前一天请你过生日。要是你不介意人多,也可以在家里玩到明天再走。”
“家里忙,我就不麻烦您这么久了。”白念笑着摇头,寒暄完毕,他递过了画框,“这是送您的礼物,提前祝您生日快乐。”
李卓满心欢喜,嘴里却很客气:“这多不好意思,来就来,怎么还带礼物啊?”
白念:“我经常麻烦你,我才不好意思。”
李卓抱着画框走到客厅沙发上,看着白念眼下的乌青,又忍不住埋怨起严时律:“你不是和念念住一起吗?怎么也不拦着他?看把孩子累的。”
“我拦了啊,我说咱妈不讲究这些,你能来吃饭她就很高兴了。”严时律双手插在裤兜里,神情淡淡,“但他说特别喜欢您,非要给您准备生日礼物,那我有什么办法?”
李卓的重点都在后半句“他说特别喜欢您”,没注意到他前面那个“咱妈”。
“哎,我和念念真是一见如故。”李卓叹了口气,遗憾道,“我和谢央同时期怀孕,当时还赶时髦给你俩定了娃娃亲,可惜生出来一看,俩都是男孩儿。”
“怎么,”严时律挑眉,不疾不徐,“男孩儿和男孩儿,就不能定娃娃亲了?”
“……”
“你就会顶嘴,定娃娃亲也可以,”李卓眉毛一竖,拍了下严时律胳膊,“那你去给白文浩当儿媳妇儿啊!”
严时律:“你以为我不敢……?唔……”
严时律怎么连这种话都敢说?!白念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看你,”李卓还在旁边笑,“天天乱说,连白念都听不下去了。”
他何止是听不下去了,他恨不得找个时光机,直接穿到过去堵住严时律的嘴。
严时律偏偏还不服输,还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没毛病。
李卓没管他们两个的打闹,对着光线好的窗户开始拆画。
白念捂着严时律的嘴,一个劲儿地用眼神儿示意他:你怎么敢就这样直接说了出来?
严时律挑眉,眼尾浮现一丝笑意:这不是实话吗?
白念把他的嘴捂得更紧:实话也不许再说了!
白念气势汹汹地威胁严时律,却不曾想下一刻,他掌心突然一痒,紧接着是一阵湿湿麻麻的感觉。
严时律在舔他???
白念一怔,仿佛触电一般,猛地松开了手。
他动作太夸张,直接撞到餐桌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怎么了?”李卓仰起头。
白念立刻站好,乖乖道歉:“不好意思啊,刚才不小心撞了下桌子。”
李卓面露担忧:“没事儿吧?”
白念正要说没有,严时律却一把接过话头,严肃道:“看起来挺严重的,应该被撞青了,我带他去房间看看。”
“去吧,仔细检查一下。”李卓不放心,又叮嘱道,“医药箱在储物间,里面有药酒,要是身上有淤青,记得给念念推散了,不然第二天要疼。”
“没事儿的,我……”白念话还没说完,就被严时律拉进了房间里。
房门一关,白念是彻底装不下去了。
“严时律,你疯了吗?”他把自己湿漉漉的掌心递过来,难以置信,“你妈都在这里,你怎么敢舔我的手心……?”
最后一个字的语调变了形,因为严时律又凑过来舔了他一下。
而且他这次不只是舔他手心,更顺势咬住了他指间。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手上,白念脸颊霎时就烧了起来。
“严时律,你……”
“嗯?”严时律抬眸看他,看似是被动方,但目光和动作都充满了侵略性。
白念素了一周多,哪里受得住这种撩拨,正当他感觉一点点起来时,严时律却已经松了口。
白念有些茫然地抬头,本来还有些遗憾,然而下一刻,严时律的声音突然响起:“好了,衣服脱了吧。”
白念:“……?”
“你不是撞伤了?”严时律垂眸,深邃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他,“衣服脱掉,我帮你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