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在挽回自己的形象,绝对不在原家人面前,做出不矜持的行为。
再加上经过原纪朗长期的思想教育,林双徊现在态度很端正,他不再随时随地都黏在原泊逐身上。
林双徊听说,即便不通过外部因素缓解,等时间一长,身体也会慢慢恢复正常。
求偶期不是一个必须要完成的仪式,它只是兽人都会经历的发育阶段。随着他们腺体与身体的融合更深,以后就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于是林双徊决定,硬撑过这段时间。
他就找管理局的医生开了很多药。
每天定时吃着缓释剂,在自己掉毛的地方涂涂抹抹,林双徊忽然就从过去无时无刻不想和原泊逐亲亲抱抱的状态,变成后来的一脸漠然,连蹭都不蹭了。
就连原纪朗也发现了林双徊的不对劲,还问原泊逐是不是和林双徊吵架了,怎么两个人连小手都不牵。
原泊逐也纳闷。
他很快发现林双徊的问题不是出在心理,而是身体。他怀疑是医生给林双徊的药有问题,去管理局特地检查了一下。
才发现,药本身没问题,是林双徊用的剂量太大了。
导致林双徊每天郁郁寡欢食欲不振,对学习和睡觉以外的其他事都不感兴趣。
于是原泊逐立刻给他停了药。
现在已经停药半个多月,林双徊状态看起来好了不少。但他依然很少和原泊逐腻歪,因为原纪朗给他们下了高考禁止令。
所以像这样,两个人靠得如此近,身体完全紧密地贴在一起的情况,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了。
但原泊逐有时候似乎是故意不解风情。
总之,他没有再针对林双徊的拥抱,给出更多的反应。只是将手放在林双徊的脊背处,上下轻抚。
忽而问道:“今天怎么了?”
“啊。”林双徊知道逃不过这个问题。
他本来就打算老实交代的。
他用这个姿势,在原泊逐身上找点安全感,觉得的心里踏实了,才说:“明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三月三号。”
原泊逐并不惊讶。
事实上,不仅是他,整个原家都知道。
原泊逐没有说什么,等林双徊将后话补完。
结果林双徊却说:“但是我不想过生日。”
原泊逐下意识地蹙了眉。
“为什么?”
“因为,那天不仅是我的生日,也是我妈妈的忌日。”
林双徊把鼻息埋在原泊逐的颈窝处,轻轻说,
“我想了好几个晚上,也想象过自己吹蜡烛,唱生日歌,许愿吃蛋糕。然后就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么希望过生日。我不是不开心,就是感觉,那一天不应该被庆祝。”
原泊逐其实明白他的意思。
林双徊不是一个会把悲伤兀自放大延长的人,他在林妁焉的事情上,其实已经看得很开。不自怨自艾,不沉溺痛苦。林双徊做得足够好。
但恰恰是因为,林双徊和他妈妈之间那种无形的牵绊,让生日这一天变得复杂起来。
如果他没有看到那封信,永远都不知道林妁焉那样爱他,他可能会在生日这天毫无顾忌地庆祝自己的诞生。
但他看到了,他就不可能在她死去的这一天笑得没心没肺。
这是一个纪念日,但不能被庆祝。
“说实话,我以前是有期待过生日的……我也想像陈靳一样,开派对,收礼物,被人祝福,在热闹的人群里许下心愿。但那是因为,以前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就会对一个别人都有的东西很执着。”
林双徊生怕自己说的话显得太多愁善感,让原泊逐跟着他丧气,就匆忙解释说,
“但是现在不一样,我现在每天都很开心,我所有愿望都已经实现了。我天天都有吃不完的蛋糕,跨年那天也已经许过心愿。更重要的是,我以前感到缺失的部分,现在都已经满满当当。”
林双徊顿了顿,稍微支起身子,看着原泊逐,真诚道:
“所以我不觉得一个生日有多么大不了。相反,我更希望那天只是平平淡淡地度过,这样我可以不用记起,十八年前的那一天发生过什么。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我知道。”原泊逐轻轻拍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