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斑斓:“啊什么啊!走走走,种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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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泊逐一开始考虑过用装病的方法,但这次秋游有两名校医也跟着一起来了,一旦检查就会露馅。
但直接离开也不好。
原栖风替他瞒天过海,让原泊逐现在可以在管理局眼皮子底下继续当个普通学生,算得上是仁至义尽,如果他不管不顾地跑了,那所有事情就圆不下去了。
天亮前,原泊逐终于想到了一个简单的办法。
他洗了一场冷水澡,解决了所有问题。
没有修为唯一的好处体现了出来。
原泊逐根本不用装病,直接一觉烧到40度。
当原泊逐戴着口罩,和其他几个由于缺氧、哮喘、拉肚子等不同原因被送下山来的同学,一起坐上返程的专车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
陪同他们回阡城的老师看起来面生。
一路上,他都时不时抬头,用一种好奇打量的目光偷瞄原泊逐。
应该是管理局的人,但看他的表情,以及上了城际列车以后他就将学生交给了其他人,那就不是管理局特地派来监视原泊逐。
这也侧面说明了一件事:不仅是原栖风替他瞒了下来,叶式云大概也没有将昨天的所有细节上报。
管理局的人在不清楚神鸟血脉去向的情况下,绝对不会轻易放任山上的任何人就这么不清不楚地离开。
但原泊逐走得顺利。
那就必然是原栖风和叶式云两人在背后运作。
不得不说,原栖风多数时候是个很不靠谱的“卧底”。
但却是个很靠谱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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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不靠谱了!原栖风你这辈子能做成一件人事儿吗?”
要不是在打电话,原挽姣的脚已经踹到原栖风的脸上了。
而这边的原栖风还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一副天塌下来都不带着急的样子,说:“我已经尽力了,真的,你不知道,那个小鸟儿挺邪性的,一下就消失了,你要体谅体谅我啊。”
“呸!”
原栖风说的话,原挽姣一个字都不信,“你少跟我绕弯子了,原栖风,直说吧,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放了他。你想害死阿逐吗?”
原栖风默了许久,才笑了笑,道:“其实我也是才发现这个问题……原挽姣,打从一开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赤地能活他就能活,你说圆老三会死他就会死。如果你的预言真这么准,你为什么没有算到圆老三是谁?”
“那是因为!……等等,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原栖风刻意顿了两秒,才道,“除了你,没有人见过真正的预言是什么样,但你每次都不把话说全,还想让我们所有人为你卖命,这不公平吧?你今天说让我杀神鸟,明天会不会让我杀别人?你是知道我吃哪一套,就专门拿圆老三来威胁我,是吧?”
原挽姣愣了一下,随后急切地反问道:“原栖风,谁跟你胡说八道了?”
“你先别管是谁告诉我的,先解释一件事……神鸟和圆老三,到底是不是只能活一个?作为女巫,你知道怎么让他们俩都活下来,是不是?”
“……”
“行,你沉默的这三秒钟,我已经完全知道答案了。”
“……那原栖风,你知道这唯一的办法是什么吗?”
“你他妈不说我怎么知道?”原栖风冷冷一笑,“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了,我已经被你耍得够烦了。”
“我死。”
原挽姣在对方挂断电话的最后一刻,告诉他:
“听得懂吗?要么他死要么我死。原栖风,你听得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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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原泊逐到了家。
家里依然一个人都没有。
他把小鸟从怀里拿出来,小毛线团子已经彻底歇菜,要不是张着嘴巴在喘气,原泊逐都以为它不行了。
“还好吗。”
“啾……”
看来是不太好。
原泊逐一开始以为它是热了,闷了,或者是晕车了。因为一路上它都一直藏在衣服里,颠簸许久都没有透过气,现在整个鸟都蔫儿了,可怜巴巴的。
原泊逐给它倒了一碗水,它也没力气喝。
直到它身残志坚地爬起来,朝原泊逐磕脑袋,原泊逐才意识到,它好像是饿了,
鸟类的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