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范老师依旧是笑着,又转头望向任炀旁边的小朋友,换上温柔的语气,“任奥添同学,这一周我带着你,有时候是在教你法语例句,不是在骂你。”
“我不想听这些。”任炀难得发火了,“我只想知道夏令营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录音怎么回事!”
他不明白,期待了这么久的夏令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是他孩子辛辛苦苦,一个人闷头考试拿到满分,好不容易换取来的破格录取名额,最后却是遭到这样的待遇?
“抱歉任先生,这件事我们会严肃处理,给您一个说法。”主任很重视这件事,又喊来了另外其他参加夏令营的学生。
一共就十个人,去掉任奥添和两个外校的学生,还有七个人。
这七个人有大有小,大的十来岁,最小的五岁。
录音一放,声音一对比,很容易认出来录音里是谁。
罪魁祸首是两个人,一个是冯家的小少爷,另一个是卫家小少爷。
“我没说过!”冯家小少爷开始耍赖,“我们是在玩游戏,是要这样说的。”
卫家小少爷也跟着撒泼:“明明是任奥添自己不跟我们玩,我们没骂过。”
其他几个小朋友都是保持沉默,没有蹚这趟浑水。
另外几个夏令营老师也不清楚这事,任奥添一直都是范老师单独带着的,每个人都有各自负责的学生。
加上任奥添情况特殊,有时候需要留在酒店房间里学习法语,行程和他们不一样,之后几次集体活动的时候也没看到人,范老师说小朋友身体不舒服不来参加,他们还真不知道具体情况。
两个小少爷坚持自己没骂,范女士也说是误会一场。
办公室里,段舟律也在对峙现场,看了看另一边的任炀和任奥添,上前一步,说:“他们骂了。”
段舟律的话打破了现场的平衡,说:“我听到了,他们骂任奥添。”
虽然和任奥添不是同一个带队老师,不过集体活动的时候还是可以听到。
一开始任奥添听不懂法语,他就没有把这些话翻译给任奥添听。后来任奥添自己能听懂了,就再也没有出来玩过了。
有了这句话,就是多了一个人证。
段舟律朝前走了几步,来到任炀身边,想像往常一样去牵任炀的袖子,“小羊哥哥——”
不过这次,任炀朝旁边避了一步。
任炀看着衣着整齐的段小少爷,保持了距离,低声道:“抱歉。”
段舟律是安立幼儿园的学生,富豪家的小少爷,和他们普通人不一样。
同样都是夏令营的学生,同样都是奥赛一等奖满分。
明明学校跟他们承诺过会给任奥添和段舟律一样的待遇。可到最后,段舟律胸前挂满小金章,可他的孩子却一个小金章都没有,还要被同龄人排挤。
哪怕理智告诉自己不应该迁怒其他人,可是他做不到,至少现在做不到。
“双子星”小神童这个称呼,仿佛一个笑话。
任炀深深呼出一口气,压住情绪,朝主任道:“我需要一个解释。”
“您放心,我会让他们做检讨,范老师停职处理。”
紧接着,主任联系了冯小少爷的家长。
接电话的是冯爸爸,知道小儿子闯祸后,并不关心,只是轻飘飘问了一句:“要赔多少?”
主任又联系了卫家小少爷的家长,接电话的是秘书。
秘书很熟练了,也是差不多的答复,直接给出赔钱方案。
对于两家的大人来说,赔钱是最简单的方式,甚至都懒得来学校一趟。
主任夹在中间,这两家都不好得罪,除了让两个小朋友写检讨和赔偿,没有其他办法了。
“两个小朋友的家里人都愿意赔偿,我们校方也愿意给您补偿。”主任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范女士我们会开除,开学的时候会给任奥添小朋友换班级,以后也会更注重孩子的心理健康,给孩子安排一个更负责的老师。”
主任还是很欣赏任奥添,只是校方能做的也不多。
他们可以开除老师、更换班级、做检讨甚至是赔偿,但是更多的就无能为力了。
安立幼儿园的每个小朋友背后都代表一个富豪家庭,没办法因为一个录音就开除,只能尽量赔偿。
“我们会争取,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赔偿方案。”主任看向任奥添,“可能旅途中有些疏忽,不过任奥添的语言天赋确实很强,一周已经学会法语的日常沟通。”
录音里刚开始是别人在对话,不过后面有一些是任奥添和其他人交流用法语交流的片段。能看出来一个零基础的五岁孩子,在七天内迅速掌握了基础的外语沟通能力,进步很快。
“我们有全国最好的教育资源,我相信任奥添小朋友在我们学校会创造一个又一个奇迹。”
“任奥添是我见过天赋最强的小神童,他在我们学校一定会有更好的发展,我相信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