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镇里药铺。
“老先生,按我写的这方子抓,再拿十斤绿矾,十斤蓬沙来,和十斤石膏粉来。”陈秋水将自己配的药方拿给药店的掌柜。
这掌柜是一个长着长胡子的老人,气质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是老中医。
“十斤?小兄弟,拿绿矾蓬沙何用?”白胡子老人,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又看了看陈秋水的药方。
他几十年的老中医看不出手中的方子是用来配什么药的。
“还怕我不给银子不成?”将碎银拿出来,在他面前展示了一下。
“这药方也是够奇……”
“治疗血脉之病的方子而已,劳烦快些抓来。”他可没有和这老人闲聊的时间。
他买的那三十斤东西都是为后来制作透明玻璃准备的。
“治血脉之症,丹参的确有效,稍等片刻。”老人又吩咐伙计,将他要的三十斤东西拿出来,自己在药柜子里按方抓药。
伙计听见还以为陈秋水是来进货的,瞅了他一眼,感觉这小白脸在哪儿看过。
又是想起来是昨天把镇里土霸王打得满地找牙的人,于是摇了摇头说。
“好汉,现在村头郑屠夫正在打听你呢,你可是要小心些。”
昨天被我打的屠夫,应该是想要复仇吧,王小宝想。
“小兄弟,我可问问,这药方是哪儿来的?”药已经抓好。
这老者回忆他在皇宫里当太医的时候,看过其中治疗血脉之症的方子和陈秋水给的相似。
“老先生,这是我自己配的方子,血脉之病主在疏通,疏通之法在于协调阴阳。”陈秋水不以为然地乱编了一通。
“小友,敢问师出何门?”老人看得出这药方是真的奇特,药材的毒性与药性配得协调。
一副书生模样,看样子也不像是医术世家的人。
但老人怎么也不会想到,陈秋水凭他过目不忘的记忆,上到《神农本草经》下到《本草纲目》,几乎是倒背如流。
“哦,只是我平时百无聊赖,偶尔研究研究医术罢了……”他说完。
这老人脸上露出了笑容,又捋了捋长胡子,有些冒昧地道:“老夫能否问请教一下,这丹参有什么作用。”
“活血调经,祛瘀止痛,凉血消痈,除烦安神,主治妇人的月经……”老者诚恳地问,他也就回答。
“那该如何治疗脑疾呢?”老者听见有些震惊,陈秋水说的他却只知道一半。
“你是想偷师?看你一大把年纪了,我还是告诉你,脑疾在于降血,将脑中之血化开,只需要胆南星、天麻……便能化血尽瘀。”
他说完,不耐烦地拍了拍桌子,那老人也是急忙将他说的记了下来。
“这些不要银子,你尽管拿去。”老手急忙推开递来的银子。
却不想到陈秋水连问都没问,二话不说直接准备扛着地上的袋子走,连道谢都没有。
“唉唉!小友,稍等!”老人立马叫住他。
老人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上去拦住陈秋水,拉着他的手激动地声泪俱下:
“老朽年过半百却无子嗣,一身医术无人传承,也曾游历四方,寻找传承之人,但天下所愿学医之人少之又少,九州医术典集都落了灰,如今小友有这等天资……”
这老人是想让我当传承人?陈秋水看着这老脸真诚,也不好意思拒绝,但又不想答应。
“老掌柜,只是最近上城赶考,恐不能一心二用。”陈秋水尴尬地缩回手,委婉地拒绝了,但老人仿佛早就猜到他会这样说。
“无妨,老朽只想将这个给你。”老人又急忙从柜子里拿出一书竹简来。
“这是老朽祖上传下的医书,老朽学习一生却只是皮毛而已,若是以小友的天资,也不会让这医术无人继承了。”
陈秋水接过,拿着看了看,竹简上的字皆是用大篆写的,那“六十病方”四字却是特别引人注目。
他认出这是扁鹊的医书,现代扁鹊九大医书只遗留了难经一篇。
“老掌柜,这太贵重了,我可不敢收。”
“不必推辞,这是祖宗给老朽的重任,只是希望小友将这医术传承下去。”
陈秋水也不好推辞,他也正想看看这现代遗落的医典到底说的是什么。
又是叙了两句,他便走出了药铺。
外面,叶婉兮顾首盼目,直到看见陈秋水出来。
“娘子,走,带你买衣裳去。”陈秋水将东西绑在驴上,石英石硫酸法除铁需要的东西都买来了。
“相公,银子可得省着点用,还要留着进城参试呢。”叶婉兮和路过的那些女子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她身形高挑如同弱柳扶风,而其他的女性连带着的她们奴婢都是又矮又胖。
“银子在你那,就开始管账了吗?我的小管家。”陈秋水说得她左顾右盼,这句话听着让她有些苕皮。
“相公,快走吧,这里人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