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池州,哪怕是我部战损过半,我也没问题。”
“但守城,不是我的长处。”
他看一眼姜鸿飞,说道:“要说防守,我们大瀚之中,莫过于姜鸿飞指挥使。”
“今天的状况大家也都看到了。”
“先锋三部,只有右卫军伤兵多,但战死少。”
“两翼崩溃,但右卫军死战不退一步,要不是他们顶住了鞑子主力,让他们进攻我们的后部,今天一定惨败。”
“所以我推荐,池州城不如让右卫军镇守。”
“至于北面的陵州府,臣推荐不妨让水师中兼任。”
“毕竟陵州就在江边,水师可以随时进退,并与池州城联军。”
陈漓点头道:“叔叔所言有理。不知道姜将军和水师怎么说?”
齐玉良闷声道:“末将愿意去陵州府。”
姜鸿飞说道:“末将领命。”
刘基看着姜鸿飞、齐玉良有点犹豫。
不过池州城、陵州府都缺少人口,缺少粮食,倒也不用担心他们会胡来。
只要大瀚有瀚王,武将无论什么野心都得藏起来。
这就是一位大宗师的镇压力。
陵州府交给齐玉良,让姜云龙松口气。
“殿下,还有一事。”
陈漓当即说道:“若是请辞,我不能答应。”
他有些尴尬,自家父亲的打算,他自然一清二楚。
但他还不能反对,因为姜云龙的声望的确在快速提高。
尤其是这次,全军都要感谢这位少年将军的支援,否则不知道多少人要死于鞑子刀下。
可偏偏他的威望再一次提高。
但陈漓还不能放他走,不然如何面对军帐内的将领,如何面对乞活军。
可该如何安抚呢?
陈漓很是头疼,那个防御使现在都已经成了个大麻烦。
无罪而责功臣,这是在破坏法理,砍断自家的王座根基。
姜云龙神色平淡,说道:“臣有一事想问殿下。”
陈漓微笑道:“云龙但说无妨。”
姜云龙轻声道:“索铭泰将军先前与我有数面之缘,他曾经送我一瓶洗髓丹。”
“然而药瓶内有一张纸条,直言丹药含有异气,可断人大宗师武道。”
“我把丹药交给张真人,他的确发现了特意药气。”
“之后我在天牢内,三殿下请我服用药汤。”
“我无心武道,所以也没犹豫。”
陈漓面色震动,神情惊慌失措。
陈雲更是吓得脸色惨白,抬头看去,帐篷内各家将领目光愤怒。
他们自然不会觉得姜云龙在说假话,再借着张真人的名义造谣。
这种能断掉陈家根基的话,也能胡说?
姜云龙依旧十分平淡,像是自己的武道断绝,不过是小事情。
“殿下,我如今武道断绝,为何你们陈家还要苦苦相逼?”
“非要我为你们战死沙场,才能罢休不成?”
“今天战乱如此,是非曲直,大家心知肚明。”
“无道昏君,我又何必效忠?”
“难道非要我姜家成为第二个岳家不成?”
“如果这样,陈家真的能坐稳天下?”
顾天歌冷声道:“难怪武朝有十大宗师、四大武圣,偏偏我们江南,只出一个大宗师,好一个陈家,好一个瀚王!”
顾天歌愤恨道:“我兄长死得何其冤枉!”
“你们陈家就是这么对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