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傍晚的风里带着芬芳,也带着泥土的气息,偶尔让人陶醉。
我一边感受这大自然无尽的馈赠,一边却思绪滔滔。
人们要做成一件犯法的事总会留下扑朔迷离的线索,迷惑众人的眼光和思绪。
我说:“陈大善人会怎样与强盗产生关系呢?”
他说:“这个地方真的很特别,总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人们真是太聪明了。”
我说:“这么关键的事,你还好意思说些废话,难道我不知道吗?”
他为之一愣,感觉受到了冒犯,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很不好受。
他说:“我已经将话说的明明白白,你怎么就理解不了呢?”
他气呼呼的走了,走得很快,这分明就是平时我身边的李逵,他却径自去了县府。
我连忙追过去,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到底是谁在愚弄我们?
县府的杨花匠正在修理花草,两颗石榴树下那一片菜地已经翻过土了。
我拍拍他的肩头,他看到是我,假装恭维的站在一旁。
“师爷!”
“嗯,最近很辛苦啊!”
“还好还好,就是一些洒扫的细活!”这句话他在我面前已经说了一万零一遍。
“细活人人可做,你需要忙些更有价值的事才行!”我冷冷的说道。cascoo.net
他感到很意外,这简直就是裁员的前奏。
我“嗯”了一声,说道:“你不必有什么顾虑。”
他说:“我从来都没有什么顾虑。”他高傲、冷酷。
我问:“直接点吧,你是怎么知道陈家庄命案的?”
他长吁一口气,放下手上浇花的水壶,在廊台上坐下。
他显得格外悠然,渐渐浮现出笑意,他似乎在消遣我。
但是我却不能愤怒,愤怒会破坏眼前和谐的气氛,也会让我的努力付之东流。
我也坐在他身边,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的眼光变得柔和。
他悠然的说道:“这都是龙知县的安排!”
龙知县?
我很惊讶,怎么又牵涉到知县身上了,他不是休假了吗?
我还没有问,他就盛气凌人得说:“师爷,我真不明白,你怎么还能继续呆在这里?”
什么!一个小花匠竟然这么鄙视我!
我心里暗暗骂道:你算什么东西!
可是他现在我面前摆大,俨然一副主子对待奴才的模样,我很生气但是又能如何!
他也不再理会我,继续拿起水壶去浇花,花儿在春风里摇曳,散发阵阵清香。
可是,看到杨花匠的身影,我感到格外的厌恶,连这些花儿都不在可人。
“哼!”
我气愤的起身离去,绝对犯不着理会这个低等的奴才。
今天怎么了?
回到县府里,气氛总是怪怪的,我似乎做错了什么,被周围的人嫌弃。
龙知县!
只有龙知县对我有意见,大家才会蹬鼻子上脸对我如此这般轻视。
我找到李逵,他正在喝酒,两把板斧放在身边。
他不就是我刚才见到的人吗?
然而他见到我,充满了期待,他应该等我很久了,因此独酌独饮起来。
他说:“宋大师!”
我“嗯”了一声,点点头,我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一脸焦躁,说道:“怎么回事?还能怎样?这个再世关公完全是个骗子!”
我说:“他是个废柴!”
他说:“何止如此,他还是个花天酒地的家伙!”
我明白了,刚才我遇到
。了假李逵,现在眼前的这个才是真的。
我问:“你追踪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嘿嘿冷笑,看起来故事也很多,而且比我听闻的还要精彩。
再世关公在前面轻飘飘的跑,他在身后嗖嗖的急追。
再世关公过街转巷,李逵便过街转巷。
再世关公用竹竿撑起跳过小河,李逵不能,但李逵可以乘舟。
小船自然是船家的!
再世关公跃身跳过高墙,李逵不能,他只能堂而皇之的走进去。
高墙之内是家大户人家!庭院很大很深,前院栽植了一片枣树,西厢看起来是戏台。
这里静悄悄的,简直是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何况人影。
他转过墙角,从一扇小门进去,发现一座别院,别院很小,号称“红遍天”。
看淡红的帘子、闻胭脂的气息,这里住着的是女人。
李逵犹豫要不要进去,但在做思想斗争,斗争得很激烈。
他毕竟是个男人,但又怀疑是个陷阱,这样的男人最没有出息,不过这也是我调教出来的品性。
我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