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安排完了?”明文帝嘴角轻抽,没好气的说:“既然都安排好了,还来问朕做什么?”
“凡事总要走个流程不是?”楚昀宁摸了摸鼻尖,丝毫没有心虚,她看了眼明文帝的脸色,话锋一转又继续说:“相府年久失修,臣打算给相府翻修翻修,等宅子空出来了,以后也方便皇上赏赐给他人。”
明文帝闻言终于是忍住了脾气,看着对方脸上的笑容,不知为何心窝子一阵阵的疼。
老狐狸这些年没少敛财,又有多少文武百官贿赂他,所以,这些年积攒的财富肯定有很多。
一旦找到了相府的密道,那绝对是一笔不菲的价值。
“皇上,若是我找到了相爷的小金库,您七我三如何?”楚昀宁说。
这么大笔钱,楚昀宁不想拿的太显眼了,免得招惹记恨,果不其然明文帝的脸色好转许多。
“罢了,就依你吧,前提是不要让宫夫人闹出来,否则朕可帮不了你。”
“得嘞,皇上您就放心吧。”
楚昀宁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笑着拱手离开了议政殿,一出门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咳嗽声,想必是被气得不轻。
“皇上,用不用请个太医瞧瞧?”莫公公劝。
“不必了。”
声音渐行渐远,楚昀宁仰着头看了眼天色,微微暗沉,真是收网的好时候。
半夜
一行侍卫突击检查,果然把宫寅的马车给查到了,里面不仅有大量的金银珠宝,还有几封书信。
“你们疯了不成,也不看看我是谁!”宫寅在挣扎,眼睁睁的看着侍卫拿走了他的包裹。
楚昀宁撩起帘子落地,慢悠悠的朝着宫寅走了过来,月色下,她脸上嗪着淡淡的笑容,可落在了宫寅眼中,却像是地狱爬上来的恶煞,凶狠的要命。
“楚尚宫?”宫寅十分意外能看见楚昀宁。
“这大半夜的,宫二公子是准备去哪啊?”楚昀宁一个眼神示意,让侍卫去搜宫寅的身上,确定没什么凶器后,便将人反铐起来。
宫寅不服气的挣扎:“你们这是要干嘛,我又没犯什么错,凭什么拘着我,楚尚宫,是不是以为我父亲不在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非也。”楚昀宁拍了拍宫寅的肩:“今儿只是接到了密报,会有刺客和探子,所以例行检查,只是不巧查到了宫二公子头上,相爷头七都没过吧,宫二公子这么着急带着行李离城,不得不让我怀疑你啊。”
“你!”宫寅的脑袋飞速旋转,试图找个其他理由。
楚昀宁也不着急,就默默的等着,于是宫寅开始装疯卖傻起来:“我是打算离开京城,投奔父亲曾经的部下……”
“哪位部下?”
“只是一个闲散人罢了。”
“既是部下,那总该知道曾经是什么职位吧,说出来,我一定能查到,宫二公子,可不是我欺负你,实在是局势紧张啊,容不得有半点闪失,你今儿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怕是走不了噢。”楚昀宁十足耐心的撩了撩鬓间的发,嘴角嗪着淡淡的笑意,看的宫寅心底发寒。
宫寅猛然噎住了,虽然没有和楚昀宁对手过,但父亲和长姐都栽在这个女人手里,他也不敢小觑。
“楚尚宫,我只是出去散散心,怎么可能会和外国勾结扯上关系呢,何况我就一个人,能成什么大事,您是不是多虑了?”宫寅态度很快转变了。
“这可不行,我也是按照规矩办事……”
见她一直这么咄咄逼人,不肯饶了自己的样子,宫寅忍不住问:“楚尚宫代管后宫,什么时候也关心起守城门了?”
楚昀宁解释:“此事牵连到后宫,我过来探寻探寻,只是恰好遇到了宫二公子。”
这个理由宫寅无从查证,只能对方怎么说就是什么,宫寅紧咬着牙:“那楚尚宫也不能不明不白的拘着我……”
“宫二公子慎言,我可是给你机会解释了,是你自己解释不清,要知道逆贼淮王还没抓到呢,淮王和宫丞相又是知己好友,我怎么能确定宫二公子不是去投奔淮王了?”
楚昀宁声音不小,在场的人都能听得清楚,这理由足以扣押宫寅了。
“白天不走,偏偏大半夜的走,走的又这么着急,宫二公子,你是不是去找淮王的?”
宫寅气的脸色发青:“楚尚宫,你别胡说八道,我怎么会和叛党扯上关系呢,罢了罢了,我不出城门就是了,还不快放了我!”
楚昀宁一抬手,让侍卫放了宫寅:“放你可以,但你若是敢悄悄离开城,朝廷就只能拿整个宫家问罪了。”
“你!”宫寅额前青筋暴跳,话到了嘴边还是给咽了下去,转而问:“那些都是我的私有财产,楚尚宫该不会打算私吞吧?”
包裹里足有十万两银子,楚昀宁也不贪图,直接让侍卫还给了宫寅,宫寅接过仔细查了查,确定没少了脸色才缓和了。
不一会得到消息赶来的宫夫人从马车上下来,上下打量着宫寅:“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