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妈妈一字一句戳在楚昀宁心上,她疼惜母亲这些年受的苦。
于是说:展妈妈,前些日子太后赏了我一株极品雪莲,是养身保健的良药,我打算献给祖母。”
展妈妈一听立即说:“我替大小姐将此物献给老太太吧。”
“雪莲贵重,我必须亲自去献。”
搬出了太后和雪莲,展妈妈想了想,又换了副嘴脸:“大小姐难得回来一趟,怎么说也该见见老太太,我这就去回禀老太太。”
展妈妈走了很快又回来了:“老太太让大小姐去一趟。”
楚昀宁淡淡嗯了声,手里捧着个锦盒,朝着老太太的院子走。
意外的是楚夫人也在,楚夫人站在楚老太太身后,动作娴熟的替老太太捏着肩。
“你昨儿回来怎么也不打个招呼,打算什么时候走?”
楚昀宁心疼的看了眼楚夫人,想必楚夫人的怒就是被老太太折腾的。
“暂住一阵子,还未定下离开的日子。”
楚昀宁对上首的老太太没半点好感,因为保养的不错,调养得当,精神看上去比楚夫人还要好。
楚老太太眼睛里赤裸裸的厌恶和刻薄,实在令人亲近不起来。
“当年不是要死要活非嫁萧王不可,这才几年就被撵出来了?”
楚老太太冷哼,情绪忽然激动:“疯疯癫癫被关五年,怎么一头碰死,给楚家留个好名声?”
瞧瞧,这就是一个长辈说的话。
多么冷血。
“母亲,您消消气,宁儿当初是年轻气盛不懂事,现在已经知错了。”
楚夫人跪在了冰冷的地上,对着楚昀宁使了个眼色,要她道歉。
“不懂事?”楚老太太没好气啐了口楚夫人:“分明是你不会教,才养出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这些年给楚家添了多少麻烦?”
楚夫人被骂的毫无还击之力,头越来越弯,嘴里喃喃着对不起。
楚昀宁实在看不过去了,翻了个白眼。
“宁儿,快给你祖母赔罪。”
楚夫人劝。
楚昀宁并不认为赔罪就能让楚老太太接纳自己。
这样的人欺软怕硬。
“楚昀宁,楚家只能容你一日,今天傍晚之前必须走!”
楚老太太摆摆手让楚昀宁放下锦盒赶紧走。
楚昀宁走进了楚夫人身边,扶着她慢慢站起来。
“你要干什么!”楚老太太怒呵。
“宁儿!”
楚昀宁压住了怒火,微微笑:“祖母,我这次回来就没打算离开楚家。”
“你在胡说什么!”楚老太太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楚家由我说了算!”
“祖母,楚家是我父亲一个人支撑着全族荣耀,依太后对我的疼爱,我可以去求太后让楚家分家。”
楚昀宁的话就像是一颗地雷,直接在楚老太太耳边炸开了。
“楚昀宁,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是楚家出嫁女,名声不好,也不在乎多一桩少一桩了,就怕闹大了影响了出嫁的姑姑,和还没嫁人的妹妹们。”
楚昀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反正大房也没有受影响的子嗣了。
光脚不怕穿鞋,她就不信老太太也能豁出去。
“楚昀宁!”楚老太太猛的一拍桌子,气恼不已:“你敢威胁我!”
“母亲。”楚夫人刚开口,楚老太太反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楚夫人脸上:“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竟敢顶撞长辈,和你一个贱德性!”
眼看着楚夫人被打,楚夫人捂着脸不敢出声,一看就是经常被打。
楚昀宁内心一股怒火在翻涌,握住了楚夫人的手腕轻轻一用力。
楚夫人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娘!”
楚老太太呸道:“贱胚子,丢人现眼!”
“碧秀,拿着我的令牌去请太医,一定要太后身边的闻太医!”
碧秀哎了声扭头就跑,楚老太太这才反应过来,立即大喊:“快拦着她!”
碧秀身姿矫捷,灵活的避开了抓她的人。
半个时辰后成功请来了闻太医。
诊过脉后,闻太医说:“夫人常年积劳成疾,虚不受补,需要静养不宜动气动怒。”
楚老太太哼了哼,一想到闻太医是太后身边的人,到了嘴边的埋怨又咽了回去。
楚昀宁说“闻太医有所不知,我娘每天起早贪黑来孝敬祖母,有时候连早饭都来不及吃,饿坏了肠胃,又时不时被惊吓。”
“楚昀宁,你胡说八道什么!”楚老太太恨不得撕碎这张嘴,当着外人的面居然毫不避讳说这些,气死她了。
“难道我说错了?”楚昀宁一脸无辜。
“当然错了,你母亲是担心你,所以才会病倒,都怪你这个不孝女,处处忤逆她。”
楚老太太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