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波澜不惊，对于麾下强者的生死竟似毫不在意。
“说的也是。”
邬兰馨素手掩唇，噗嗤一笑道，“玲珑妹妹她们尚未全力以赴，现在谈论胜败，的确为时尚早。”
王庭一方的高手，其实有不少人还在保留实力，可她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偏偏只点到了曾经的“情敌”斜月玲珑。
“斜月玲珑么？”
混沌之主闻言，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心灵主宰身上。
斜月玲珑当然没有真的偷懒。
她看似笑嘻嘻的，轻飘飘地游走于战场之上，实则却始终在以心灵之力不断干扰着星零的思绪。
这并不是双方的第一次交手，前一次相遇之际，斜月玲珑便敏锐地察觉到对方虽然实力强横，气质出尘，内心深处却存在着极大的破绽。
这也是她主动选择星零的原因。
一个在钟文心中颇具分量，又有严重心理缺陷的女人，还有比这更合适的目标么？
果不其然，在心灵主宰极具针对性的心灵攻势下，星零很快便抵挡不住，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狼狈不堪。
此时的她俏脸煞白，眉头紧锁，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白玉般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曾经充满光彩的双眸，如今却像是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明亮与温暖。
每一次的吸气，都伴随着胸膛的剧烈起伏，仿佛在与无形的恶魔进行着无声的较量。
星零分明四周无人，也没有受到任何一位王庭高手的攻击，可她却像是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随时就要一头栽倒下去。
“真是个可怜的女人。”
脑海之中，回荡着斜月玲珑银铃般的咯咯娇笑声，“我若是你，恐怕早就离开钟文了。”
“滚出去！”
星零的脸色愈发苍白，贝齿紧咬下唇，声音前所未有的虚弱。
“那个花心大萝卜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如此留恋？”
斜月玲珑当然不会乖乖离开，反而笑得愈发娇媚，“以星零妹妹的样貌身段，但凡想开一些，只需要勾勾手指头，世间男子怕不是要排着队挤破头，争着抢着做你的裙下之臣？”
“滚！”
星零牙齿咬得更紧，几乎要将嘴唇磕出血来。
“况且其他男人并不知道你是个不人不鬼的怪物。”
斜月玲珑的话语犹如利刃，狠狠扎刺着星零的内心，“定然对你百般珍惜，哪会像钟文这样薄情寡义，若即若离？”
“闭嘴！”
星零终于忍无可忍，五官因愤怒而扭曲到了极点，口中尖声嘶吼道，“闭嘴！闭嘴！”
“姐姐我好心相劝。”
望着她痛苦的神情，斜月玲珑笑得愈发开心，“妹妹又何必生气？”
“你……”
星零猛地抬起头来，眸中射出前所未有的凶戾光芒，“找死！”
“星零妹妹。”
斜月玲珑与她四目相对，不疾不徐地说道，“你恨错人了。”
“是么？”
星零冷笑一声，嗤之以鼻道。
“姐姐我掌控心灵之力，能够窥探他人心思。”
斜月玲珑面不改色地说道，“这一切其实都是你内心的真实想法，我只不过是把它说出来罢了。”
“我的想法？”星零闻言一愣。
“你不妨仔细想想。”
斜月玲珑点了点头，郑重其事道，“姐姐适才所说，可有半句虚言？”
星零娇躯一颤，不禁陷入到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