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剧烈的撞击，直教姜妮妮眼冒金星，气血翻涌，忍不住张口喷出一道血箭，浑身剧痛无比，仿佛连骨头都散架了一般。
几乎同时，她忽然感觉浑身一松，压在身上的十倍重力亦是骤然消失，不复存在。
“都说徐府有个小丫头心狠手辣，实力了得，不知击败了学院多少天才。”
没等姜妮妮爬起身来，钟文已经出现在了底楼，手中宝剑再次高高举起，重重斩落，竟似铁了心要砍掉少女的脑袋，嘴里还不忘冷嘲热讽道，“原来不过如此，真教人大失所望。”
“聒噪！”
姜妮妮小脸一沉，口中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来，瘦小的身躯猛地侧翻过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险而又险地躲过了这霸道无匹的斩击，同时反手一剑刺出，狠狠扎向对方咽喉，招式之精准狠辣，令人叹为观止。
“噹！”
然而，也不见钟文如何动作，他手中的宝剑却是后发先至，又一次和姜妮妮正面拼了一剑。
“砰！”
少女的娇躯再次倒飞出去，狠狠撞在墙上，直教整栋楼房都剧烈晃动起来。
得亏小楼的墙面材质特殊，换作普通楼房，怕是早已彻底坍塌，化为废墟。
“噗！”
落地之后的姜妮妮吐出一口鲜血，随即翻身而起，身形毫不停滞，整个人化作一道黄色疾光，瞬间出现在钟文身后，剑出如龙，狠狠扎向他的后颈。
没有了重力阵法的束缚，她的身法和动作较之先前快了十倍不止，分明还是灵尊修为，竟然爆发出了堪比圣人的恐怖速度。
然而，在钟文面前，灵尊还是圣人，又有什么分别？
“噹！”“噹！”“噹！”
他当然不可能动用天缺剑，而只是挥舞着这柄随手炼制的宝剑闲庭信步，便轻松挡下了姜妮妮疾风骤雨般的凌厉攻势，显得游刃有余，毫不费力。
当然，以他如今的炼器水准和所掌握的丰富资源，再加上神识世界优越的环境，随手打造出来的垃圾也至少是三劫以上的顶级神剑，放到外界，绝对属于可以让无数修炼者抢破脑袋的无上至宝。
姜妮妮手中的宝剑至今还能保持完整，足见也不是什么凡品。
“砰！”
数息之间，姜妮妮又一次被斩飞出去，将墙面砸出了一个人形凹坑，悬挂在屋顶的风铃和风筝纷纷坠落下来，叮叮当当的声响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如果你只有这么点能耐，那就没有再比下去的意义了。”
望着再次吐血的姜妮妮，钟文高举宝剑，冷笑着道，“乖乖为凌道学院死在你手中的天才抵命罢！”
说罢，他手起剑落，出招如电，毫不留情地朝着少女的头顶狠狠劈了下去。
此刻的姜妮妮体内早已翻江倒海，浑身上下可谓是无处不痛，脑袋晕晕乎乎，就连视线都隐隐有些模糊。
眼瞅着陌生人的宝剑越来越近，她待要提剑挡格，却觉右臂酸麻无力，一时间居然难以抬起。
生死一线之际，少女心脏狂跳不止，漆黑的瞳孔之中，陡然浮现出星星点点的灵光，竟如同夜空繁星，璀璨夺目，浩瀚无垠。
这一刻，她体内不知从何处涌起一股神秘之力，瞬间流遍奇经八脉，最终汇聚在掌心的宝剑之中。
紧接着，她右臂一振，自下而上闪电般撩出一剑。
无可匹敌的威势自剑身疯涌而出，霎时间将整栋小楼完全笼罩。
这是……！
感受到这一剑之威，钟文眸中登时射出无比惊诧的光芒，尚未来得及闪躲，手中宝剑突然开始莫名变形、扭曲，最终竟然彻底化作虚无。
“轰！”
而他也身不由己地向后倒飞出去，狠狠撞在身后墙上，伴随着一声震天巨响，墙面登时浮现出无数道裂纹，密密麻麻，纵横交错，仿佛随时就要彻底崩碎，轰然坍塌。
这丫头到底是什么体质？
竟然连我都难以抗衡？
钟文愣了许久，双臂用力一摁墙面，将自身支撑起来，看向姜妮妮的目光里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当初在清风山，他就知道眼前这个小丫头身负一种杀伤力极强的特殊体质。
只不过此前的三圣界从未出现过这种体质，兼之姜妮妮年幼力弱，并不能将之完全掌控，因而飘花宫众人都没能研究明白其真正的功效。
直至来到原初之地，钟文才见识到了一种颇为相似的体质。
那便是姜霓的“禁绝体”。
然而，适才姜妮妮这一击所展现出来的威势，竟然比姜霓的禁绝体还要霸道，还要不可抵挡。
毫不夸张地说，以钟文如今的实力，就算圣女姜霓亲至，也不可能凭体质之力在正面对抗中将他打飞。
可一个小小的灵尊却做到了，若是传扬出去，怕是整个修炼界都没有人会相信。
竟然没死！
殊不知姜妮妮心中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