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已经站在本座的宅院脚下。”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却不知道我是谁么?”
“弟子,弟子……”
纳兰云舟俏脸一红,好半晌才支支吾吾地答道,“弟子才刚刚拜入仙宫,对于师门的情况还不甚了解,请前辈见谅。”
“原来是新入门的弟子。”
白衣男子恍然大悟,点头微笑道,“也不知谁这么好福气,居然能收到你这样漂亮的女徒弟。”
“前辈说笑了。”
纳兰云舟粉嫩的脸颊上登时浮现出两抹红晕,螓首低垂,害羞地答道,“家师名为段天德,不知您是否认得?”
“段天德?原来是那个小家伙。”
白衣男子呵呵笑道,“不错不错,他虽然实力平平,在炼丹一道却很有天赋,你日后的修行之路,怕是不会缺少丹药了。”
“师父的确精通丹道。”
见他知道段天德,纳兰云舟终于彻底放下了戒备之心,俏丽的脸蛋上登时流露出一丝忧郁,一缕惆怅,“只可惜我怕是无福消受了。”
“怎么?”
白衣男子好奇道,“段天德对你不好么?”
“其实也怨不得师父。”
纳兰云舟心里正憋屈得慌,被他问起,顿时大吐苦水,“是我自己不好,在拜师的时候……”
或许是忍受了太久,她的话匣子一经打开,便再也停不下来,满肚子的委屈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整整两刻时间都不带停的。
而这整个过程中,白衣男子却一直在侧耳倾听,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并不插嘴打断,尽显绅士风度。
“纳兰姑娘,以本座痴长几岁的经验来看,两人之间一旦生出心结,再想要修复关系可谓是千难万难,绝非一时半刻就能做到。”
好不容易等纳兰云舟停下休息片刻,白衣男子这才缓缓开口,语重心长道,“你就算继续留在段天德门下,三五年之内怕也无法得到他的真传,很可能只会虚度光阴,浪费了自己最宝贵的大好年华。”
“求前辈教我!”
纳兰云舟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的什么,连忙开口道。
“本座观你资质不俗,颇有灵气。”
白衣男子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不知可有兴趣拜我为师?”
“可是我师父……”
纳兰云舟心头狂喜,刚要答应,脑中突然浮现出段天德的面容,不禁迟疑了起来。
“段天德那边,自然由本座来沟通。”
白衣男子潇洒一笑,不以为然道,“以我和他师父的交情,谅他也不会不给我几分薄面,就看你的意思了。”
“能够拜入前辈门下。”
纳兰云舟大喜过望,连忙作揖行礼道,“不知是晚辈几世修来的福气,云舟岂有不愿之理?”
“好,好!”
白衣男子轻抚下巴,呵呵笑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咱们这就找他去,你来带路罢!”
“是!”
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已然将纳兰云舟砸得晕晕乎乎,只是依言而行,转身走在了前头,根本就无暇思考为何白衣男子与段天德这般熟悉,却还需要自己来带路。
……
这、这……
半个时辰之后,望着眼前的可怕景象,纳兰云舟美眸圆睁,樱唇微张,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都陷入到呆滞之中。
只见原本温文儒雅的白衣男子正一把抓住段天德的脖子,毫不客气地将他举至半空。
此时段天德老脸已然涨得通红,甚至隐隐有些发紫,任凭他如何拳打脚踢,扭动身躯,都无法挣脱白衣男子那铁钳般的右掌。
而那六位漂亮师姐则早已瘫倒在地,吓得花容失色,瑟瑟发抖,甚至连尖叫声都发不出来。
“咔嚓!”
伴随着一声脆响,白衣男子残忍地扭断了段天德的脖子,随后转头冲着纳兰云舟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你看,他这不就答应了么?”
望着白衣男子脸上狰狞的神情,纳兰云中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妙,一颗芳心瞬间沉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