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师父。”
郑齐元闻声回头，这才发现叶天歌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身后，忍不住反驳道，“您曾经教导弟子，唯有在不断磨砺中提升的境界才有意义，否则不过是空中楼阁，一戳即破……”
“傻小子，若是和修为差不多，或者是比你略高一些的对手战斗，才能称之为磨砺。”
叶天歌呵呵笑道，“如果为师没有猜错，这一次各域为了响应灭魔令，派出来的高手最低也是魂相境修为，甚至连混沌境域主亲自出手也不是不可能，这些人随便打个喷嚏怕是都能让你灰飞烟灭，还哪来的锻炼可言，不是纯纯的送死么？”
“这……”
郑齐元神情一黯，明知他所言在理，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
“小齐，明白了么？”
叶开心见状心下了然，哈哈一笑道，“好好修炼，争取早日突破魂相境，到时候咱哥俩一起闯荡江湖，杀他个天翻地覆！”
说罢，他重重拍了拍郑齐元的肩膀，随即转身踏空而去，很快便化作一个小黑点，渐渐消失在天空之中。
魂相境……么？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郑齐元双手五指攥拳，眸中射出坚定的光芒。
“小齐，你也莫要太过沮丧……”
叶天歌刚要开口安慰他两句，突然脸色一变，抬头眺望远方，口中轻呼一声，“铁老儿居然亲自出马？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脸色阴晴不定，眸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整个人陷入到深深的沉思之中，久久没有言语。
……
“是么？找到莳雨姐姐了么？”
十绝殿的正殿之中，南宫灵双眸闭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那敢情好！”
即便相处了这么久，她在钟文眼中依旧是那般神秘莫测，那般难以捉摸。
想要通过表情来读懂南宫姐姐的心思，无疑是痴人说梦。
“南宫姐姐，小弟离开的这段时间。”
钟文对着她沉鱼落雁的脸蛋凝视良久，“十绝殿一切安好？”
“有什么不好的？”
南宫灵云淡风轻地答道，“对了，正要让你见一个人。”
话音刚落，她突然伸出一双白玉般的素手，在胸前“啪啪”拍了两下。
一道黑色身影自她身后缓缓踱了出来，竟是一名体态丰腴，前凸后翘的黑袍女子。
“是你！”
看清黑袍女子那张并不如何出众的脸蛋，钟文眼睛瞪得浑圆，忍不住惊呼出声道，“你还没被弄死？”
原来这名相貌平庸，身材却异常出众的黑袍女子，竟是曾经的黑棺使徒，位列点将评第十一位的“琵琶女”秋月夜！
自从被南宫灵讨要去“做实验”之后，秋月夜便再也未曾出现过，钟文下意识地以为这女人已经从小白鼠变成了死老鼠，却不料如今又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此时的秋月夜低眉顺目，态度恭谨，婷婷袅袅，步履轻盈，怀中抱着琵琶，居然颇有几分小家碧玉的温婉气息，与从前那个心高气傲的贪婪使徒简直判若两人。
“奴婢秋月夜。”
她款款来到钟文跟前，对着他屈膝施了一礼，用柔柔糯糯的嗓音说道，“见过殿主大人。”
什么情况？
这是秋月夜？
怕不是被夺舍了吧？
钟文嘴巴张得老大，愣愣地注视着眼前这个自称奴婢的女人，好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喏，这是我替你训练的侍女。”
似乎感受到他的情绪，南宫灵抿嘴一笑道，“容貌虽然不算出众，这身材却是万里挑一，如何，可符合你的口味？”
望着她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钟文精神一阵恍惚，有那么短短一瞬，竟然生出一种面对青楼老鸨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