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无助的婴儿一般嚎啕大哭,声泪俱下。
钟文静静地蹲坐在地,任由上官明月的眼泪打湿衣襟,右手轻柔地拍打着她的玉背,目光之中充满了关怀和怜惜。
这个花心小贼,对所有女子都这般温柔,当真可恶!
江语诗轻咬嘴唇,紧紧凝视着扑在钟文怀中的美艳女子,白玉般的食指不停拨弄着脸颊旁的秀发,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许是平日里的倔强,令上官明月积攒了太多的压力和委屈,如今宣泄出来,竟是如同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仿佛没有止尽一般,而钟文却始终安安静静地扮演者“架子”的角色,脸上未曾流露出丝毫不耐。
打从出现的那一刻起,他时而闲扯,时而调笑,我行我素,自在洒脱,却始终未曾看过李九夜父子一眼。
然而,他越是这般平静,大乾皇帝的内心就越发焦躁郁闷,仿佛胸口压了块巨石一般,几乎透不过气来。
酒尊者的面色更为凝重,脑筋飞速转动着,试图找到足以平息钟文怒气的方法,一番搜肠刮肚之下,却是毫无所获。
反倒是李荣对钟文的印象十分模糊,此时见他将自己内定的“王妃”搂在怀中,登时火冒三丈,又瞥见远处的江语诗,新仇旧恨攒在一处,眼珠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阁下何人?”他伸手一指江语诗,大声说道,“为何会与伏龙帝国的奸细结伴同行?莫非是要背叛大乾,里通外敌么?”
李荣一口点穿了江语诗的身份,自以为十分高明,随即目光灼灼地望着李九夜,似乎在等待着皇帝作出表态。
被嫉妒心冲昏了头脑的他却忘了李九夜本人也曾与江语诗秘密会面,而自己为何会认得这位江家大小姐,反而是件值得琢磨的事情。
出乎李荣意料的是,李九夜只是阴沉着脸,并未作出丝毫反应,而钟文对他的指责更是不理不睬,连头都未曾回一下。
“父皇,与此人同行的女子,乃是伏龙帝国第一世家的小姐。”李荣以为皇帝没听明白,忍不住解释道,“她秘密潜入大乾,必定有所图谋,此人多半也脱不了干系啊!”
“住口!”李九夜双眉紧锁,满头黑线,忍无可忍之下,终于大声喝道。
李荣瞪着一双小眼睛,嘴巴长得老大,完全无法理解皇帝为何会是这般反应。
“钟文,先前荣儿和‘盛宇商行’之间发生了一些误会。”李九夜再也不理睬他,而是低声下气地对着钟文说道,“如今朕已将事情查得水落石出,定要重重责罚这个孽子,上官家受到的损失,朕也会尽力补偿,你看如何?”
什么情况?
耳听李九夜前后判若两人的言辞,李荣瞠目结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止不住地涌上心头,他忽然意识到,眼前的白衣少年绝不简单。
对于皇帝的话语,钟文却是恍若未闻,依旧静静地陪伴在上官明月身旁,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上官明月的哭声渐渐微弱下来,她仰头看向钟文,眼眶红红的,娇嫩的脸蛋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红晕,声音已然平静了不少:“钟文,爹爹和风老都被李荣用一种名为‘血灵种神散’的药物操控了神智,你可有办法解毒?”
钟文……钟文……
飘花宫的钟文!
李荣小声重复着这个名字,过得片刻,眼中忽然露出震惊之色,终于想起了曾在“大乾英杰榜”中读到过的信息。
即便不清楚钟文本身实力如何,但仅凭“飘花宫”这三个字,他就知道今日之事,怕是没那么容易平息。
须知如今的飘花宫名震大乾,在修炼界早已是巨无霸一般的存在,即便帝国皇室,也不敢轻易得罪。
“据说‘血灵种神散’传承自上古邪派‘炼神宗’,以‘种神草’为主药,再辅以人类精血。”钟文一边回忆着药王谷典籍中的描述,一边徐徐道来,“谁若是服下此药,虽然神智不失,思维方式却会悄然发生改变,从此对精血主人唯命是从,根本无法反抗。”
“不错!”上官明月眼睛一亮,满含期冀地说道,“你既知道药理,定然能够配出解药。”
“不然,‘血灵种神散’一旦服下,便无药可解。”钟文摇了摇头道,“传闻‘炼神宗’凭借此药在上古修炼界掀起腥风血雨,甚至还操控了不少七大门派中人,最后还是五大元圣之一的‘百灵宫主’林星月亲自出手,才将这邪教连根拔起,消灭殆尽,足见此毒之厉害。”
“怎、怎么会这样!”上官明月如遭雷击,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道,“莫非爹爹他们便再也无法恢复自由了么?”
“话还未说完,你急个什么劲?”钟文忽然咧嘴一笑道,“无药可解,并不意味着无法破除。”
“你……你真是……”上官明月的情绪在一日之间无数次跌宕起伏,早已是心力交瘁,疲惫不堪,如今被钟文吊了个胃口,眼眶再次泛红,险些又要崩溃,“话能不能一口气讲完!”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