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下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回想起钟文先前的那句“如今的我,已经不是大乾皇族能够招惹得起的了”,他忽然发现,这白衣少年竟然所言非虚。
如今的大乾帝国,对钟文还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既然如此,那我可要给太子殿下一些教训咯?”钟文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笑容,脚下一晃,已然出现在李炎跟前。
“你、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李炎看见钟文靠近,吓得双腿发颤,心胆俱裂,声嘶力竭道,“救我,酒老救我,白尊者救我!”
“殿下,非是老夫不愿救你。”酒尊者心中苦涩道,“钟文气候已成,如今的大乾帝国无人是他对手,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
“不会的,你骗人,你是大乾第一灵尊!”李炎已然陷入到半疯狂之中,大叫大嚷道,“他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只要你认真起来,怎么可能打不过他?”
酒尊者见他已经失了智,完全无法沟通,轻轻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
“想不到我这妹夫,居然已经成长到这般田地。”上官通望着大发神威,一个人干翻四个灵尊钟文,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忍不住感慨道,“奋斗几十年,还不如有个好妹妹来的实在,当真是世事难料啊!”
他已经这样厉害了么?
上官明月望着钟文天神下凡一般的威武姿态,欣喜之余,忽然有种感觉,眼前这个平日里总爱和自己拌嘴抬杠的惫懒少年,已经渐行渐远,似乎就要前往自己难以触及的远方。
南宫灵与叶青莲相视一笑,见识过钟文诸多神奇表现,眼前的场景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两人却也并不觉得如何惊讶。
“姐姐,姐姐!”珊瑚拉着十三娘的手臂,兴奋地嚷道,“赢了赢了,渣男好厉害啊,四个灵尊都打不过他!”
“是啊,真是不可思议。”十三娘强行按捺住心中的震惊,柔声说道,“当初在凉山的时候,他还只是和姚陔旗鼓相当,如今居然可以击败四位灵尊,进步之快,当真匪夷所思。”
“殿下,你可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有哪些?”钟文笑嘻嘻地对着李炎说道。
“你、你到底想怎样?”李炎颤颤巍巍地爬起身来,想要后退两步,却觉腿脚发软,“扑通”一屁股坐倒在地,嘴唇哆嗦着问道。
“殿下莫要慌张,咱们只是做些学术探讨。”钟文的声音十分柔和,“据我所知,有一种刑罚叫做‘剥皮’,受刑者首先会被吊起四肢,绑在一块立起来的木板上,然后刽子手会从犯人脖子的脊椎处一刀划下去,把犯人背上的皮肤开分成两半,之后再用刀子一点点将骨肉和皮肤分离,最后将整张皮肤一把撕掉。”
“你、你……”听着钟文温柔地说出这般恐怖的台词,李炎面色煞白,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还有车裂,声势最是浩大,受刑者会被绑住手脚和头部,由五匹独角马……”钟文毫不停顿,继续娓娓道来,“另外,殿下可曾听说过‘人彘’,说的便是将犯人砍去双手双脚,戳瞎双眼,熏聋耳朵,割掉舌头,装在一个桶……”
“钟文,孤知道错了!”李炎的精神终于崩溃,伏倒在钟文脚边放声大哭道,“求求你放过孤吧!只要你肯原谅孤,让孤做什么都行,权力、财物、美色,孤什么都可以给你!”
“我要这些东西作甚?”钟文摇了摇头,忽然转身指着十三娘说道,“我说过,谁都不能欺负我的朋友,殿下既然伤害到我的朋友,那便请你拿出诚意来,想办法让他们原谅你,否则,我不介意将刚才提到的刑罚都在你身上施展一遍。”
“是,是!”李炎早已被钟文绘声绘色的描述吓破了胆,哪敢有半句反驳,连滚带爬地来到十三娘面前,对着她磕了三个响头,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哀求道,“朱姑娘,都是孤不对,被猪油蒙了心,竟然敢对您不敬,求您高抬贵手,放孤一马吧!”
望着跪倒在自己面前,一边磕头,一边痛哭流涕的大乾太子,十三娘颇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在她心中,帝国太子,是仅次于皇帝的尊贵人物,而自己则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山贼之女,两人之间的距离,相差不可以道里计。
然而,如同天一般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却正在跪在地上,哭着喊着哀求自己的原谅。
这一切,都只是因为那个少年。
那个偷看了自己沐浴的无耻少年。
那个将自己从姚陔手中救下来的霸气少年。
那个带领自己抛弃黑暗,走向光明的温暖少年。
那个看似有些逗比,在危急时刻却总能挺身而出,力挽狂澜的神奇少年。
“殿下,民女出身卑微,不值一提。”她心中百感交集,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不打算和李氏彻底决裂,“只是因为民女之事,累得珊瑚受苦,更是让盛宇商行大受冤屈,是否原谅您,还须他们说了才算。”
对于雷虎之事,她却是只字未提。
只因雷虎虽是为了救她和珊瑚而死,先前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