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过线了……我和顾子云说的是,大家都退回原来的位置上,保持距离,高考后再说。”
“啧啧,怪不得顾子云这么伤心。”沈佳雁说:“在他看来,是觉得你要和他划清界限了。”
江稚鱼说:“那就是个人理解了,不过……他少分点心,对他也好。”江稚鱼尚有自制力,可顾子云就不一定了,他上课的时候想着她,写卷子的时候也想她……对于深陷其中的少年来讲,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影响学习。
沈佳雁说:“算了算了,咱们不谈他了,那陆星言呢?”
江稚鱼奇怪:“什么陆星言?”
沈佳雁说:“陆星言之前把你害得那么惨,害你在年级那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你没找他算账吗?”
“哦,你说这事。”江稚鱼平静地喝了一口汤,说:“也还好吧,毕竟大家也不知道是我和顾子云。”
从江稚鱼和顾子云的角度来看,他俩是走得有些近了,可对于其他同学来说,一来大家埋头学习根本没空关注别人,二来江稚鱼和顾子云也是避着其他人,并没说在人前表现得多亲密。
江稚鱼说:“何况我与他本就是竞争对手,如果是我处在他的位置上,我也不见得会帮我的竞争对手。”
江稚鱼幽幽道:“我对他最好的打击报复就是永远压在他头上,让他做万年老二。”
沈佳雁说:“可以的!小鱼一定可以!”
吃完饭,两个人把餐盘收拾到回收处,准备回教室,她们从楼梯上下来,在一楼食堂处遇见了陆星言。
沈佳雁小声吐槽:“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虽然小鱼不在意,但是沈佳雁现在瞧着陆星言就不顺眼。
沈佳雁说:“他好像是来找你的。”
果然,陆星言停在她们面前,看着江稚鱼,礼貌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忐忑:“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沈佳雁自动看向江稚鱼,见好友点头同意,自觉地先走一步,给他们留出空间来。
于是江稚鱼和陆星言走到食堂南边的林荫小道,站定了,江稚鱼问:“什么事?”
她看他的眼神,永远像看普通同学一样,甚至还要更冷淡一点。
陆星言早已打好腹稿,可面对她的时候,舌头永远像打结一样,最后只能笨拙地解释:“对不起……我,那天的事情很抱歉……”
江稚鱼说:“没关系。”她一句话就把他接下来的话给堵死了,因为她看上去好像真的不在意,不在意是不是他告的密,她不喜欢他,所以也根本不在意他做了什么。
但陆星言还是想和她解释清楚,他说:“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和年级主任说你和顾子云的事情。”他一口气说完这句话,然后紧张地等她的回复。
江稚鱼看了他一会儿,奇怪他为何要解释,但她并不怀疑陆星言说的真假。
他们是对手,但同样了解彼此,陆星言没必要说谎。
江稚鱼说:“我相信你,你既然说不是你做的,我相信你没必要骗我。”
江稚鱼补充说道:“其实你没必要和我解释,就算是你做的,也是你职责所在,如果我是你,我也会那么做,毕竟这个任务是年级主任交代你的,到底是我的行为不对,要不然也不会被逮到。”
江稚鱼是真心这么想的。
年级上很多人吐槽陆星言不近人情,但在江稚鱼看来,陆星言也只是执行年级主任的任务,帮年级主任承担了骂名。
就算是陆星言导致她被年级主任点名批评,江稚鱼顶多当时有点迁怒,想明白之后也释然了,大家都是当过学生会的打工人,打工人何苦为难打工人。
看见她并不在乎的模样,陆星言也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难过,他觉得自己的心像空了一块,哪怕和她单独相处的时候,还是觉得不满足。
但他同时清楚的知道,她永远也不会选择他,她喜欢的是像顾子云那样炙热阳光的少年,充满生机和活力。
谁能不喜欢光呢?
就像陆星言向往江稚鱼,如同飞蛾扑火,明知不可能,还是会被那一束温暖的光源吸引。
……
小高考结束了,大约是五六月份出的成绩吧。
在数学课上,数学老师突然说:“我刚才从吴老师办公室过来,看到你们班小四门的成绩了,总体还是不错的……”
底下的同学立马安静,满怀期待地看着数学老师。
数学老师果然不负众望,一边回忆说:“让我想想哪些人4A,张朝华……江稚鱼……”
数学老师报了一长串的名字,可见这次1班考得不错。
数学老师:“我就扫了那么一眼,这些名字是我有印象的,你们也别着急,下面有语文课啊?有的话,吴老师也会跟你们说的。”
数学老师下课,抱著书走了,剩下激动忐忑的同学们议论纷纷,大家从来没有这么期待过班主任的语文课。
江稚鱼已经从数学老师口中知道自己的成绩了,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