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底下就是火焰教堂吗?”
“我能感受有非常庞大的热量正在聚集。”
“不要放松警惕,我们将要面对的或许是这片废土之上最诡异的存在……”
许玄安随着格尔西等人,从最高议会大厅进入巨大坑洞的底部。
看见了那座熊熊燃烧着的火焰教堂。
不过和预料中深受诡异荼毒的区域应有扭曲与疯狂不同。
这座火焰教堂宏大而庄严,金色的火焰并不暴烈,反而让人有种如沐春光的温暖,巨大的彩绘玻璃上雕刻着冉冉升起的太阳图案,金色的光线从中间穿过,洒在众人的脸上,就仿佛这轮太阳是真实的存在,充满着圣洁感。
“这就是那座火焰教堂?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看来不止许玄安一个人猜错了这座火焰教堂应有的形象。
伯瓦尔看着这座神圣感十足的教堂,不知何时默默垂下了手中的武器,就像是信徒得见全知全能的主。
所有的杀戮与暴虐,都在这一刻洗净。
只剩下虔诚。
“我们会不会弄错了?这样的教堂,应该是救世者的居所,怎么可能会带来毁灭……”
伯瓦尔产生了质疑。
而从其他人的神情来看,有这种心思的还不止他一个人。
就连炎歌尔也没例外。
甚至旧约城城主格尔西都有些动摇,摇摆不定地神情中流露出迟疑。
不再坚定地认为火焰教堂会把废土焚烧为灰烬,必须摧毁。
“迷途的英雄们,你们最终还是走到了这里。”
“也只有来到这里。”
“沐浴着金色太阳的光辉,才能驱散笼罩在你们心头的迷茫——那是某个背叛神明的罪人,刻意放在你们心头的迷茫。”
神圣的金色火焰中,慈眉善目的老人走了出来,声音空灵悠远,如来自天国的福音。
太阳会的上一代会长,圣首鲁道夫。
他披着宽大的金色法袍,上面绘制着繁复大气的火焰纹路,点缀着颗颗细小的红宝石,就这么拖在地上。
行走在火焰中,火焰却如水般轻柔,不曾灼烧分毫。
克伦威尔不知何时也放下了手中的合金战斧,他就像是深陷谜题中的人终于窥见了答案的一角,急忙追问道:“背叛神明的罪人?谁!是格尔西吗?他一直都在误导我们与太阳教会作对吗?”
这话一出。
其余人都纷纷看向了格尔西,眼神变的不太友善。
格尔西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般后退一步,急忙说道:“我没有!不是我——我……”
他的辩解苍白而无力。
但是宽仁体贴的圣首,向在直面火焰教堂前还坚定着要拆毁这里的敌人,伸出手拉了一把,帮助他摆脱困境。
“稍安勿躁,不要怪罪格尔西阁下了,他也是被心里那份迷茫所蒙蔽了的人——金色太阳的光辉不会灼烧被蒙蔽的人,只会驱散你们心底和眼前的迷雾。”
圣首鲁道夫缓缓地说着,他的语调很慢却很有力量。
就像金色天光破开云层终会照亮大地。
“背叛神明的罪人,曾与我一样也是神明在这片大地之上的代行者。”
“只不过他被世俗的权利、爱恨、金钱蛊惑了心,已不再是我们当中的一员。”
“他叫安德烈,罪人安德烈。”
“如今他在大地上建立了一个自称为互助者联盟的势力,妄图玷污神明的光辉。”
这一回。
格尔西等人纷纷看向了许玄安。
他们虽然对安德烈这个名字一无所知,但却知道许玄安是互助者联盟的一员。
“归来的圣徒,安德烈?”
许玄安淡定地说道,孙秀睐向他介绍太阳会的时候,有提到过这位归来后引发了大惨案的圣徒。
“他已经不配圣徒的名讳,只是背叛神明的罪人。”
圣首鲁道夫强调了一遍。
但这显然也证明了不是同名同名,确实是同一个人。
“许先生,你得给我们一个解释!”
先前还对许玄安敬畏有加的炎歌尔他们顿时变了态度,就仿佛许玄安不是一次次替他们解了围救了命,而是犯下过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
必须讨个说法。
许玄安淡定地看着这变脸赛过翻书的人,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我们不该将矛盾对准自己的兄弟,否则这就是中了罪人安德烈的圈套了。”
许玄安什么都没说。
圣首鲁道夫倒是再次站了出来,替他解释了:
“这位阁下并非是罪人安德烈的同伙。”
“恰恰相反,他才是被欺骗最深的人,内心的迷茫重到难以散开。”
“不过放心,在金色太阳的光辉之下,任何人都能照见前路,再也不会迷失。”
慈眉善目的老人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