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
“砰！砰！”
接连两声枪响，打断了他双腿膝盖，噗通一声趴在地上。
难以动弹。
开枪的是克佛戴尔，他收起了那把有些老旧的大口径左轮枪，笑着解释道：“我是个在废土上流浪的医生，备把枪防身，这很正常吧？”
备枪正常。
但这枪法就有点不正常了。
许玄安虽然不精通枪械，但他能看出来克佛戴尔开枪的速度和准头都优于有枪械相关异能的卡莉尔——虽然在他的感知里，两人开枪乃至于子弹出膛的速度都很慢，只是谁更慢点而已。
一枚银币和一个问题同时抛给了克佛戴尔。
“你怎么知道他会朝什么方向畸变？”
克佛戴尔收下银币，也没有拒绝回答问题：“执念，我猜他的执念是想再见到妻女。”
执念能影响黑夜污染的畸变方向？
许玄安皱紧眉头，如果这样的话，岂不是能利用黑夜污染，改造人体？
克佛戴尔似乎猜出了许玄安会想到什么，微笑着摇摇头：“行不通的，动物被黑夜污染后还有小概率出现可以称之为良性的畸变，但换在人身上，只要人体畸变的程度稍微大一点点，大概超过一两根手指头这种程度吧，人就一定会疯掉。”
许玄安思索片刻，问道：“我很好奇，既然黑夜会污染动物，那么野外的动物不是良性畸变就应该是死亡了，为什么还能看到正常的动物？”
虽然不知道这克佛戴尔到底是什么来历。
但既然他每次都只要一个银币，懂得还多，不多问几个问题都对不起以前拼夕夕砍几刀砍出来的薅羊毛经验。
不过这次克佛戴尔连一个银币都没有要。
“我也一直很好奇这个问题，且有个不成熟的猜测，只是没办法验证——许先生，你说有没有可能在看不到光亮的黑夜深处其实没有污染，那些远离了文明和野蛮的动物们能够正常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