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蓝袍药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帆布被劈砍成了碎渣。
四下里,一片死寂。
一道道的目光,俱是不约而同的汇聚在了她的身上。
“咳……咳咳咳……”
蓝袍药师剧烈的咳嗽了好几声,双手堪堪撑在地上,艰难的爬起来。
但就在此时,寒光乍现,锋芒毕露,护国神刀的刀尖抵在他的鼻子。
他甚至都能感受到刀尖之上刺骨的寒意!
蓝袍药师浑身的毛发在这一瞬似乎都因惊惧而倒竖起来,随即惊恐的抬起眼皮朝上看去。
红衣墨发的女子张扬桀骜,眸光嗜血的睥睨着他,声音带着极致的压迫感:“刚刚没看清你那字上写了什么,你重说一遍。
”
蓝袍药师呼吸急促,脸色吓得惨白如纸,额头冒出来的冷汗都没入了眼睫之中,心口也颤个不停。
“听不懂吗?”
楚月哑声问,似笑非笑,眉角眼梢,浑然一股妖冶。
倏地,满身凌厉的气势散发出来,宛如沙场战神般的万钧肃杀之气息瞬间扫荡而出。
只见电光火石之间,楚月再一脚踹在了药师的腹部。
药师倒地的瞬间,楚月雷霆臂闪烁着令人心冒寒气的电光。
蕴有雷霆电光的一拳,轰然砸在药师的胸前,直接打断了几根肋骨。
“我说——”
“你写了什么字。
”
楚月攥着药师的衣襟提起来,冷声质问。
药师的牙齿都在哆嗦打颤,张了张嘴想说话,一道雷霆之拳不由分说就砸在了他的面门。
随后瞬间爆发十几拳,砸得其面目全非,连话都说不了。
药师的身下已经被轰砸出了一个坑。
他奄奄一息的倒在坑里,浑身痉挛了数下。
楚月缓缓站起,左手执刀,右手握起的拳沾染了药师的鲜血。
她扭过头,目光冷冽地扫向了其余的药师:“以后,见到你凌天的祖宗们再敢不敬,老子见你们一次砍你们一次。
”
药师们几乎在同一时间作鸟兽装的散开逃走。
此时此刻,天地无声。
旋即便见刀疤王等凌天中下层的武者们,簇拥向了楚月,骤响起了一地的狂欢。
他们将楚月高举起来,抛在了空中。
而本属于高高在上的武神殿主,却愿意陪他们这样不入流的武者来一场狂欢。
于他们而言,比起海柔公主的施舍,更愿倾向于叶楚月。
步海柔瞳眸微缩,胸腔因不甘而起伏。
直到现在为止,她始终都不愿意理解这些人的思想和做法。
“愚蠢的武者,没有避魔丹,必死无疑。
”
步海柔冷笑,对于武者们的血性和欢呼嗤之以鼻。
说至此,顿了顿,轻瞥了眼楚月,这才略带嘲讽地说道:“不愧是从诸侯国来的人,始终和我们不是同一路人,也只能与那些低下的武者同流合污了。
”
无生天帝之子司烈阳甚是赞同步海柔的话:“道不同,不相为谋,就算她是叶天帝之女,但一身属于下等人的肮脏晦气,是怎么都洗不掉的。
那些武者拒绝了海柔公主的好意,是他们该死,他们无福消受这份好,海柔公主你且看没有避魔丹,那群武者要吃什么样的苦头,而这,就是他们活该了。
”
步海柔闻言,堵到胸闷的心情,方才纾解了不少。
其他各天品势力的人,也都纷纷在巴结讨好步海柔。
“并非如此。
”
一道声音,格外的突兀。
步海柔蓦地看向了说话之人。
此人,正是九夜天帝的独子:凤冥。
凤冥一双深邃的丹凤眸,远远地望向了被众武者抛起来的楚月,缓声开口道:“并非是她有洗不干净的低等气息,而是她愿意放下世俗中的身份与他们站在同样的地位,既不高看别人,也不看轻自己,但即便如此,她也从未忘记肩上之重责,她想守护的,是凌天的每一位心有大道的武者,这才是她,一个从诸侯小国走出的天帝之女,她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值得尊敬,因为她的荣华富贵是她用双手拼搏而来的。
”
步海柔没想到和自己从小长大的凤冥,竟会对叶楚月有这么高的评价。
“冥兄,有些夸张了。
”司烈阳不悦:“我们可都是天帝之子。
”
“于她而言,不算夸张,还算含蓄了。
”
凤冥看向了司烈阳:“天帝之子又如何,众生皆平等,天帝之子不是高人一等的优越,而是与天下更多的人相较,肩上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
他毫不吝啬对叶楚月的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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