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保国朝着杨浩然深深一揖,一副虚心受教的表情。
“学生记下了,可能是刚刚领悟,稍有紧张。等下来之后,我一定苦心研究,等有所成就再请杨大师为我点评!”
周围一阵哗然,一个个看向杨浩然的眼神变得火热。
更有那敏锐的人,直接看向了杨浩然刚才写的那一幅字上面。
登时眼珠一转,赶紧从人群中走出,朝着杨浩然一抱拳。
“杨大师,我愿出五百万的价格,收购您刚才的一副墨宝。”
周围的人这才终于醒悟过来,一个个赶紧争相涌向杨浩然。
“杨大师,我愿意出六百万!”
“谁都别跟我抢,我愿意出七百万!”
“一千万,这幅墨宝我势在必得!”
凌福生惊呆了,林保国却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一边自言自语说道:“杨大师的墨宝已经不能用一般价值衡量,这绝对是超出大师级的现象级作品。一千万的价格一点也不为过。”
杨浩然愣住了,有些始料未及,这一幅字这么值钱的吗?
他在小仙观可还有好多呢!而且水平绝不在这一副之下。
想到其中大部分都被当成了厕纸扔进茅坑,杨浩然突然感到一阵肉疼,那都是钱啊!
一群人争吵不休,对杨浩然的一幅字志在必得。
凌福生这时候站了出来,干咳了一声。
“咳咳,各位不要吵。杨先生这幅字我要了,出价两千万,因为这幅字就是创作于此,我会装裱起来挂在大厅之内,这也算是一种纪念意义,所以希望大家给我一个面子。”
周围众人顿时熄了火,一来凌福生的财力在那儿,再有就是杨浩然本来就是凌福生的客人。
于情于理,凌福生都有权优先买下这幅字。
如此一来,那些希望落空的人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宛如丢失至宝一般。
林保国更是一脸遗憾的看向凌福生。
“杨大师的这幅字何止价值两千万?在我眼中就是无价之宝。可惜我财力不足,否则一定要收藏杨大师的墨宝!”
凌福生自然是更加欣喜,就像是白捡了宝贝一样。
只有杨浩然一脸怪异,早知道卖字可以这么挣钱的话,当初谁还去算卦?
凌福生兴高采烈的叫人把杨浩然的字小心翼翼的送去了装裱行。
其余的客人和林保国则是遗憾的离去。
那些客人是遗憾与大师真迹失之交臂,林保国则是觉得与杨浩然相见恨晚,如果早一些时间听到杨浩然的教诲,岂不是早就可以更进一步?
做为华国书法协会理事,林保国的日程安排的很是紧凑。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在为凌福生题字之后,会去参加一个书画会。
在没有见到杨浩然出手前,林保国一心想要在书画会上面大出风头。
但此时,林保国的心情却是异常低落。
脑子里面不断充斥的都是杨浩然那一幅神韵十足的题字,然后拿他自己的作品一比较,更是心痛无比。
“垃圾,垃圾啊!我原来觉得珍贵无比的作品,如果和杨大师相比较,简直就是一堆狗屎!
我这等低劣的水平,有什么脸面到处炫耀?果然是浅薄至极!”
尽管情绪低落,碍于情面,林保国还是到了书画会的现场。
能参加这次书画会的人,都是华国的一流书画家。
每一个参加者,无论是身份名声,还是书画成就,都不在林保国之下。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一帮文人聚在一起,表面和和气气,暗地里都是暗自较劲,想要压过对方的风头。
原本的林保国自然也不例外,他原本准备了一幅行书道经,花费了他半个月的时间,为的就是可以在这次书画会上震惊众人。
但这个时候,他总是感觉,自己的作品实在拿不出手。
按照杨浩然的说法,那就是瞧不上!
一共三十八名参加者,其余三十七人的作品全都早早的展示出来,接受旁人点评。
这其间自然免不了相互吹捧,暗地里却是嗤之以鼻的事情。
只有林保国怅然若失,有些心不在焉。
书画会的组织者也是一名著名书画家,冯志同,年龄比林保国还要大些,是位德高望重的人。
看到林保国的表现异常,很是关切的问道:“林大师,所有人的作品全都放在了展示位。你的作品难道还舍不得拿出来吗?”
旁边有人哈哈一笑:“定然是林大师的这幅作品太过惊艳,怕把我们都比下去,这是给我们留面子呢!”
“林大师不必多虑,我等也是身经百战之人,脸皮功夫勉强还过得去。尽管把大作拿出来,让我们学习一番!”
都是平常的玩笑话,在此时的林保国听来,却是句句扎心。
有心把准备好的作品拿出来,却是怎么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