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罪了郑家之后,徐家如江河日下,一蹶不振。
徐家大房的大儿子因贪污入狱,女婿也因为滥用职权没了工作。
而这一切,徐家大房全都怪在于凤芝的头上。要不是她把徐慧这个贱人嫁到郑家怎会连累他们。
完全不记得二房得势的时候,他们是如何跪舔于凤芝,利用于凤芝为自己谋福利。
如今于凤芝倒了,大房立刻支棱起来。
二房本来就人丁单薄,大房人丁兴旺,形势立刻颠倒。徐家的老宅倒是没有收上去,两家人还住在一个院子里。
两房天天鸡飞狗跳,指桑骂槐。于凤芝再也不端着徐家二夫人的架子,跟大房的女人们对骂,有的时候还大打出手。
俨然一副泼妇的模样,哪里还有以前当家人的影子。
于凤芝被调查了好几回,可是为什么她还逍遥法外呢?因为她一口咬住冯家,冯家为了自保只能保住她,所以她至今安然无恙。
如今他们一家四口只靠女儿一个人赚钱养家。
三口人都没了工作,小女儿已经23岁,为这个家拖累的连对象都找不着。
出嫁的大女儿,有时只能背着婆家偷偷接济一二,不然日子更难过。
厨房里于凤芝削着地瓜皮,今天一家三口吃地瓜粥。
自从落魄之后,他们家连大米都吃不上了,天天喝玉米面地瓜稀粥。这还不算,家里连菜都没有,只能咸菜就粥。
一天两顿喝个水饱,日子过得如同乡下最贫苦的人家。
已经到了如此境地,于凤芝还不相信报应这回事。觉的都是徐慧害了他们家。
没权没势了之后,自然也就没有钱。于凤芝的丈夫徐达,药是天天的吃,可就是不见好。整个人半死不活的,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儿。
这就更让这个家雪上加霜。
以前的于凤芝保养的好,60多岁的人,只有40多岁的模样。而如今的她,头发差不多已经全白,脸上皱纹纵横,腰也有些弯。削地瓜的手上已经有老年斑。
一看就是快70岁的老太太,现在的模样跟她的年龄倒很是相符。
“我呸!杀千刀的丧门星。我们家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沾了丧门星的霉运。
害得我见天儿的往门口撒盐去晦气。买盐的钱你们给啊!”
前院里传来了叫骂声,这是徐达的大嫂沈秀莲。
于凤芝削地瓜皮的手没停,整个人无动于衷,就像没听见一样。实际上沈秀莲每日一骂,她早就习惯了,人早就麻了。
徐达的大哥跟聋哑人一样不管不问,可见弟兄之间的感情多凉薄。
正骂着呢,院外传来敲门声,‘啪啪啪,啪啪啪’,敲的还挺急促。
“来啦来啦!谁呀?这个点儿来敲门。”沈秀莲不耐烦的打开大门,结果进来几个公安和几个穿军装的男人。
她整个人就傻了,如同惊弓之鸟般往后退了好几步,也不怪她害怕,最近他们家出的事儿太多。
儿子被抓女婿下岗,孙子离婚。公安来了好几回,这又是什么事儿啊?
“那个,请问公安同志,你们这是有什么事儿吗?”老太太吓得有点儿语无伦次了,声音越来越小,小心翼翼的看着‘闯进来’的人。
“大娘,您别怕,我们是来找于凤芝的,她在吗?”一个公安拿出自己的工作证给沈秀莲看了一下。
是找于凤芝那个丧门星的,沈秀莲立刻来了精神,幸灾乐祸的一指后院儿,“她就在后院呢,我带你们去。”
出了事儿之后,二房的地位急转直下,早被轰到了后院儿去住。前面的院子大房一家占上了。
沈秀连带着几个人转到了后院,带到了厨房“她就是于凤芝。”
于凤之朝门口看去,心里咯噔一下站起来问公安同志,你们找我有事。
“于凤芝,认识赵仓北吗?”一个公安拿出一张照片,上面赫然是赵苍北。
于凤芝脸色苍白,身体禁不住有些颤抖。
完了,她怎么把这件事儿忘了?这是怎么回事?从上次赵仓北失手了之后,她再没有跟他联系过,更没有让赵仓北继续暗杀陈青云。
陈青云如今好好的活着,是怎么把赵仓北这个混蛋查出来的。
她不知道的是,有的人他贪心啊!总有侥幸心理。所以这次出任务,忍不住又对陈青云动手了。
“只是知道这个人,但我跟他不熟。”于凤芝倒是想说不认识。可是赵仓北已经把她供出来,如果一口咬定不认识,反而说明她有问题,只能说跟他不熟。
“跟我们走一趟吧!配合我们回去调查。”一个公安掏出手铐就要给于凤芝铐上。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抓我妈。”于凤芝的小儿子徐树义冲过来挡在于凤芝身前。
“咳咳咳,咳咳咳,公安同志,不知我妻子她犯了什么事?
咳咳咳,总不能无缘无故的抓人,更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