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做着思想斗争的林茜,就见陆佳佳拖着扫把走了。
现在没有决定怎么收拾这个女人之前,跟在这个女人后边看看。
就见这女人进了一个小屋子里,脱下破衣服,放下扫帚。
换上干净的衣服,又拿起一个布包。布包鼓鼓的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然后锁上门,骑着自行车朝东北边儿去了。
林茜驱动空间跟在后边。
越走越荒凉,大概骑了一个多小时,后来才知道原来东北边这里有一个公墓。
墓地里一片荒凉,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坟头和墓碑。
陆佳佳是来看徐慧的,她把墓碑上的雪拂掉。
徐慧的墓碑上有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姑娘,虽然不是惊艳的美。
但有一种岁月静好的美好,十七八岁的徐慧面带微笑,两颊还带着一点儿婴儿肥。
眸光清澈,没有一点儿算计,这是黑化之前的徐慧。
陆佳佳打开布包,从里面一样一样的往出拿东西。
黄纸,苹果,蜡烛,还有半瓶白酒。
陆佳佳掏出火柴点着黄纸。
“慧慧,我来看你了。
你怎么能这么想不开,搞得我都觉着活着没意思了。
哎!怎么就这样了呢?想了好几天都没想明白。
想到小时候,我们两个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凌云后面。后来做梦都没有想到,我们两个竟然成了情敌。呵呵呵呵。
现在想想真的很好笑,男人是什么呀!男人就是王八蛋。
不值得女人掏心掏肺的对他们好。是的,我很自私又卑鄙无耻,我吃着锅里的,还想着盆里的。
结果一样都没留下。你呢?
对那个男人痴心不改,你又留下什么?下辈子,咱们都要擦亮眼睛,别再做糊涂事了。
为什么我们要生在这样的家族,好羡慕那些普通人家,最起码,普通人家的儿女能够婚姻自由。
我们呢?哪里来的自由?一生都是家族的棋子。下辈子一定要好好投胎,还有,我要走了。
离开京都,从头再来。也不知是对是错。
反正决定了就去做,管他洪水滔天……”陆佳佳一边儿烧纸一边儿碎碎念。
来了一阵小旋风,黑色的纸灰随着旋风打着旋儿,飘飘荡荡的散开。
陆佳佳哭累了,靠在墓碑上,拿起半瓶白酒就灌。
周身笼罩着颓废的气息。
林茜在空间里默默的看着,郁闷的不行,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
徐慧这样的她不同情,但是她觉得这人可怜。
为了一个男人而迷失自己,值得吗?
她这样高智商的人,无论做什么都能有一番成就,可惜走上了不归路。
可见恋爱脑要不得。尤其是女人,要时刻保持清醒,千万不要丢了自己的心,否则可能就万劫不复。
徐慧就是一个例子。
郁闷的林茜挥起锄头,在空间里拼命干活。
不用自己动手,仇人都没了,不是应该高兴吗?为什么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呢?
或许她跟徐慧和陆佳佳是同一种人,穿书前,她是林氏集团千金。
从小她妈就跟她说,她这样的家世会身不由己。婚姻,前途,都不是自己说了算。
想要自己说了算,必须要自己有本事,打铁要自身强,这样就不会被别人当成棋子。
价值越大就越不会被人摆布人生。
林茜的妈妈就是过来人,她跟自己的丈夫都是商业联姻的牺牲品,她不愿女儿也这样。
林茜就从小被各种操练,要问她愿意回到以前的日子吗?
答案是她不愿意,现在有点庆幸自己穿书了。不再是那样的家世,活着就不累。
以后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咸鱼。
谁都别想阻拦她。
直到陆佳佳摇摇晃晃的走了,林茜才停止刨地。
京都再无陆佳佳,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今天林茜心情不好,什么都不想做,回到城前路的四合院儿,钻进空间躺在超市的床上蒙着头大睡。
买院子的事儿明天再说吧!由于心情不好,现在那套五进的院子对她已经失去了吸引力。
明天最后再问一次,卖就卖,不卖就拉倒。她已经失去耐性了。
这事儿要从徐慧被抓的那天说起。
那天几个女人在说徐慧的事情,她在旁边听。后来几个女人好奇问林茜是哪里的?听口音也不像是京都人。
林茜就实话实说,她想在这里买房子。
有一个中年女人,把她拉到旁边跟她说,倒是有一套五进的院子。就是家里太复杂了。
老头子几年前被大儿子陷害断绝了关系。
小儿子怕受连累,也跟着断绝了。
只有老二孝顺,跟着父亲下了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