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一家正坐在炕上吃中饭,他家有两个儿子补贴,虽然还要养几个老的,就算没啥好吃的但还能吃得饱,所以中午是要吃饭的。
“爸,妈,你们听说没?林二,不是,是林大丫,今天上午交了六筐猪草。
这是真的吧?”陈熙云像发现啥大事儿一样,脸上的表情很丰富。
自从知道林大丫交六筐猪草,他都不好意思叫人家林二赖子了,哪赖了?人家一小姑娘多能耐呀!
反正他一个老爷们儿,打不回来六筐猪草。
“啥叫听说呀?我亲眼看的记分本儿。”陈大队长一边嚼着菜一边儿说,自从到了农村,一家子入乡随俗,早就改了食不言寝不语的“毛病”。
“真的呀?六个工分儿啊,爸妈,那我也不想下地了,我跟在林二赖子后边儿去打猪草呗。反正我下地也就挣四五个工分。
我是真不愿意下地,马上春耕忙了,天天下地,又要晒成黑煤球儿了。 ”陈清露一听是真的心就活了,打猪草多自由啊!没人看着。
累了可以随时歇,而且想打几筐就打几筐。
在地里,随时随地有人看着,她是大队长的姑娘,一点儿都不敢偷懒,就怕拖她爸后腿被别人说三道四。
“你给我打住,你打啥猪草?你知道人家大丫是咋打的吗?
人家进山了,你还要跟着去,跟着去干啥?给野兽送肉菜吗?”大队长媳妇儿往闺女身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她怕拍轻了,这死丫头不长记性真跑山上去。
“噗!咳咳咳,妈,不去就不去呗?你使劲儿打我干啥?”这一巴掌太用力,把陈清露嘴里的饭给拍喷出来了。
坐在对面的爷俩一脸的嫌弃。
“陈清露,人家有名字,叫林茜,以后不许管人家叫林二赖子,听见没?”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陈熙云觉得该给林茜正名了。
大丫现在还小,大伙儿可以叫着玩,以后长大了还管人家叫二赖子,可咋整?正名就从自己家先开始。
“还林茜,我咋不知道她叫这名呢?我就知道她名儿叫林大丫。
你这么在乎我喊她二赖子,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陈清露一想到陈熙云和林二赖子这俩人凑一块的画面,那就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儿笑还一边儿捶着饭桌子。
狂笑声引来的是三个人的怒目而视。
噶!笑不出来了,三个人都不说话朝她瞪眼睛。
“陈!清!露!你好样的。”陈熙云咬牙切齿,脸都红到脖子根儿了。
这个臭丫头从来都不尊重他,一回都没喊过他三哥,两人就谁大谁小的问题吵了好几回,谁都不服谁。
“陈清露,你给我闭嘴,这话能乱说吗?要是外人听见了,你让大,大,林茜怎么做人?
这事关一个姑娘家的清白,你明白吗?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儿。”孙雪薇也急了。
其实她心里想的是,万一这话传出去,她就要多一个赖子儿媳妇儿了,那哭都找不着调。
这破孩子一点儿都不懂事儿。
等世道好了还得回京都呢,老儿子可不能在这儿找个媳妇儿。
再说老大老二还没娶媳妇儿,老三还小呢,才18,急啥?
最该着急的人,就是眼前这个笑的前仰后合的陈清露。都是十八了,还像个孩子似的。可愁死她了。
“你妈说的对,还有,这孩子恐怕是要改名字。
在村里记工分,也用的是林茜的名字,晚上下了工我正好去看看房子,问问她的意思,她要是要求改名字,就给她改了。
这名字别说,还挺好听的。
媳妇儿,再给我拿根大葱,没有葱蘸酱这点儿饭吃不下去呀。嘴里没滋味儿。”陈大队长真的是入乡随俗了,一点儿都不讲究。
大葱蘸大酱,吃的毫无压力,这事儿搁几年前那都不敢想,一张嘴就是大葱味儿,那得多尴尬。
还是农村好,大家都吃这个,谁嫌弃谁呀?
狠狠的咬了一口粘了酱的大葱,吃的那叫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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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棚子下林茜躺在破棉被上,两只手枕在头下,翘着二郎腿,闭着眼睛,看着好似睡着了。
其实她意识已经沉入空间,这是她躺在这没事干,做试验试出来的新功能。
意识在空间里更加自由,随处可去。
想到哪里,只要精神力一动就到那地方了,就算是这样也没有找到空间的边际,可见这空间有多大?
从上往下俯视,她整的那点儿地就是几个小黑方块儿。
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到晚上樱桃和草莓就都能吃了。
柳树下洗澡盆,破脸盆,大铁锅都在接灵露,脸盆和铁锅里的水已经满装溢出来了。
赶快倒进洗澡桶里。
话说要不要让李老头儿再做几个大木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