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很不见外。
乔荨凤冷冷的看了乔故心一眼,随即哼了一声,去了里屋。
等乔荨凤歇息好了出来的时候,乔故心正撑着头看乔文芷绣团扇面。
眉目间笑意盈盈,“二妹妹的手艺,我是怎么也赶不上。”
乔文芷素来话少是个能坐的住的,平日里没什么事便自个在屋里做绣活,毕竟是庶女,做香和插花所需要的东西贵重,可不是她能拿出来的。
是以,经过着这经年累月的摸索,这一双巧手便是绣什么都能绣的像模像样,不定能同那宫里的绣娘比一比的。
乔故心这称赞,自然发自肺腑。
许是被乔故心夸的,乔文芷的脸都红扑扑的。
至于乔荨凤,俩人皆当没有瞧见一般,连头都没抬。
直到,苗嬷嬷亲自过来,“三位姑娘安。”进来后先同时见礼,而后才说道,老太太请乔故心她们过去。
乔故心让念珠收拾了绣活,笑着应下。此刻,太阳已没有晌午那般耀眼,乔文芷出门也不会累着。
等人走后,月芙在旁边忍不住嘀咕了句,“姑娘,这京城的小姐们都阴阳怪气的,比不得咱们拢城的爽快。”
“月芙姑娘慎言。”翠竹赶紧在旁边提醒。
她被老太太安置在乔荨凤这边,就是为了提点规矩,一个下人都敢妄议主子是非,那还得了?
只是话刚从嘴边说起说出,便对上了乔荨凤那一双,像是碎了毒的眼。翠竹的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低下头。
乔荨凤手里拨弄着今日上午做好的花束,“你看这花美吗?”
手指,最后落在了那一朵娇艳的牡丹上。
侯府嫡女及笄礼上得了珍品,京城里头的茶馆中多的是人在那争相讨论。
翠竹不敢抬头,只小声的回了句,“好看。”
乔荨凤突然用力,扯下了一片花瓣,“既然你觉得好看,那我便赠与你如何?”
翠竹吓的赶紧跪了下来,“姑娘恕罪。”
乔荨凤没有理会翠竹,亲自将花瓶抱了起来,放在翠竹的头上,翠竹的怕花瓶摔在地上,赶紧双手捧了起来。
乔荨凤立马松开手,“滚到外面跪着去,什么时候认清谁是主子了,再进来回话。”
翠竹不敢置信的看着乔荨凤,“姑娘,奴婢到底是老太太院里的人。”
听了这话乔荨凤轻笑了一声,“那又如何?老太太会因为你个下人来处置我吗?倒是你,如若老太太那边听得我什么闲言碎语,我便回来折腾你,折腾的你,生不如死!”
手点了一下翠竹的鼻尖,“我们戏班子出门在外自有规矩,不若有的人成了角便勾搭上外头的贵公子,我们班子岂不是人财两空?”
手指描绘着翠竹的轮廓,“也不知道你们京城的姑娘,能不能受的住我们拢城的规矩?”
此刻院外起了风,叶子飒飒作响,珠帘轻轻晃动,那影子晃在乔荨凤的脸上,晦暗不明。
另一边,乔故心同乔文芷到了老太太这边,二姨娘跟宁顺候都在,二姨娘双眼红肿一瞧便是哭过的。
乔文芷看着心一紧,不过还是跟着乔故心同老太太见礼。
老太太笑着冲着俩人招了招手,下头的人立马准备了脚凳放在老太太跟前,两个孙女一左一右的坐下。“听闻你们今日在你们大姐姐那待了好些时辰,这到底是姊妹,血浓于水的同旁人不一样。”
乔故心笑着点头,“可不是,凤姐姐为人和善,我同二妹妹都愿意在凤姐姐那待着。”
“你们姊妹们关系好是好事。”宁顺候接着将话接了过去,“以后你们要常走动,相互帮衬,莫要因为一点小事便折腾的满院子的风雨。”说完,还冲着二姨娘瞪了一眼。
听着宁顺候意有所指,乔文芷的脸色一白,看着二姨娘立马通红的眼睛,头一次鼓起勇气冲着宁顺候说了句,“不知父亲所说的小事,可是同女儿有关?”
听着乔文芷的话,宁顺候突然炸了刺,“你这是在质问我?这便是你嫡母姨娘教你的规矩?”
乔文芷素来胆小,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被宁顺候一训立马低着个头不敢吱声。
“行了,你在我屋子里耍的什么威风?”老太太斜了宁顺候一眼,手顺着乔文芷的头发,“你父亲也是因为朝堂的事气不顺,过两日便好了。冰块也送到你屋子里了。”
而后摆了摆手,示意二姨娘领着乔文芷可以退下。
待人走后,老太太脸突然沉了下来,“跪下。”冲着乔故心厉声呵斥。
念香赶紧上前将乔故心扶起来,乔故心顺下裙摆,跪在老太太跟前,抬头不解的望着老太太,“不知道孙女做错了什么事,惹得祖母如此大动干戈?”
“我竟不知道,我这孙女是各中好手。”老太太冷笑了一声,“便都当旁人是傻子吗?”说到生气的地方,手中的念珠突然冲着乔故心砸了上去。
念香同念珠都吓坏了,赶紧跪了下来,“老太太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