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霰弹枪开路,春老和刘自勇也是抽出了短矛与涌上来的丧尸进行着对碰。
眼见就要杀出重围,不知道何时那个女人竟然跑了过来,直接抱住了刘自勇的腿,学着丧尸一样,一口咬在了上面。
刘自勇忍着痛她,一脚踹在那女人的后心上,但她只是闷哼一声,依然死死的抱住刘自勇,并且嘿嘿嘿的笑着,嘴里还沙哑的念道:“你杀了我爸,你杀了我妈,你杀了我弟弟,你杀了我全家!”
看着女人癫狂的脸,刘自勇他一拳一拳的锤了上去,但这女人在这个时候好似获得了惊人的抗揍能力一般,即使眼睛都被打瞎,却依旧死死的抓着他的腿。
“我杀了你!”
刘自勇怒吼一声一短矛直接刺穿了那女人脑袋。
本以为这就算摆脱了。
但诡异的事情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即使头顶被短矛贯穿至下颚,这个女人还是没有死!并且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倒着血沫子也在念叨:“杀了我啊,你杀了我啊!你杀了我爸,你杀了我妈,你杀了我弟弟,你杀了我啊……”
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发生了!
这个女人就如同索命的冤魂一样紧紧抓住了他逃生的路。
接着便是女人癫狂的大笑声,和刘自勇被丧尸淹没的最后身影。
一个个丧尸就像饿死多年的厉鬼,如同抢食一般的分食起他们来。
争抢中,一只血淋淋的手臂被从尸群中甩了出来,那衣服的布料与那长满老茧的手,都诉说着刘自勇的殒命。
看到那惨烈的画面,张恒,和春老,此时都绝望了。
但如果他们不想被吃掉,就只能继续逃跑。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四周一片漆黑,脱离了尸群围捕的两人,最终躲藏到了一处大厦的烂尾楼里。
四面透风的环境,几乎让张恒的双手都难以再去抓握那冰冷的枪杆,双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满是鲜血。
只好将枪卸下,背在了背上。
在烂尾楼里走着,张恒还在搓着冰冷的手掌,试图找回一些温度,他还没走两步,便听见了身后的春老在招呼自己。
张恒闻言便返了回去,黑灯瞎火的他也看不到啥,只能开口问道:
“怎么了,春老?这里很不安全,我们最好还是接着往上面走走”
张恒问完这句话,半天都没有回应,他顿时便开始害怕起来,连忙顺着刚才的声音摸了过去。
到了那边,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见春老坐在一根承重墙旁,似乎是在那里休息。
张恒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上前便想搀扶春老,可谁知入手在他背上的时候张恒却感到一阵温热的黏腻。
猛的抽回手来,凑近鼻子闻了闻。
“是血!春老你怎么样了?你受伤了!”
张恒连忙叫了起来,手足无措的想要给春老止血。
但这个时候春老却按住了他张恒的肩膀,从耳朵后抽出了那他第一次见面时,刘自勇给他的香烟。
用着很微弱的声音道:“小伙子,有火吗?”
看着又一个一直走在身边的人就要离开自己,张恒顿时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和鼻涕大把大把的往下流着。
双手颤颤巍巍的从背包中取出了打火机,将春老嘴里的香烟点燃。
没有任何一句遗言,春老死了。
最后的那一根香烟他没有吸上一口,叼在他的嘴里,似乎成为了为他祭奠的香火。
张恒崩溃了,现在又成了他一个人,那如自己大哥一般的刘自勇死了,现在春老也死了。
在绝望的窒息感中,张恒嚎啕大哭起来。
但没有任何事会因为他的悲伤而停止。
犬类动物的低吼从四面八方传来,看着不远处的黑暗,张恒止住了哭泣,站起身,一脸坦然的张开了双臂。
在一只两米长的猎犬从黑暗中窜出来,撕咬住他的脖子时,张恒直接怀抱着那只想要杀死他的狗,向着楼层敞开的缺口躺去。
颈部的动脉被撕裂,大量的鲜血在空中盛开了一朵妖艳的花朵,只是持续片刻,便伴随着地心引力,从九层的烂尾楼上面坠落到地上。
相比前两次的死亡,这次可能是最痛快的一次了。
又是一次如同灵魂都被拖拽的天旋地转后。
睁开眼,张恒看着自己家里那熟悉的场景,听着小爱同学播放的《易燃易爆炸》的那首歌,随手将手中的雨伞放回了鞋架后。
站在原地重重的出了一口气后,转头便回到了厨房拿出了一把菜刀,直接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