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李玉从那万千思绪之中神游归来,仔细思索了一下下手里只剩下270两白银和数百匹的绢帛的家底,感觉这侯爷都不如一个小门小户的地主过得滋润,不禁哑然失笑。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还是先处理好眼下的这些事情吧。
“既然陛下着急传唤,那小子这就随公公进宫。”李玉笑容满面的说道。
今日的长安城上空万里无云,阳光高悬之下犹如蓝天飞虹,让人顿感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秋风习习下只见得那路边的一棵棵的松树苍翠挺拔,家家户户的炊烟妆点着长安城的每一个角落,乍一看烟波浩渺,有如置身于仙境之中。川流不息街面上人来人往,叫卖声,吆喝声,嘈杂的人群声融为一体,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李玉在发往皇城的马车上,东看看,西看看,将这一路上的风景尽收眼底,不由得从心中万分感慨,这才是实实在在的人间烟火气。半个时辰后,抵达承天门,李玉一跃跳下马车,站在这承天门的入口风度翩翩,好一副俊俏的皮囊。
随着张阿难手持令牌,带李玉步入立政殿后,便很自觉的徐徐退了下去。
此刻的李玉还在左顾右盼,环视着立政殿里的摆放陈设,只听得一声威严高亢的声音响起,差一点把他吓得一激灵。
“武功侯,别来无恙啊!”李二的声音陡然间上升了三个度。
“无恙,无恙,有陛下这样的明君护佑我大唐,定然是山河无恙,百姓无恙,到处无恙啊!”李玉忐忑不安的随便扯了些语无伦次的话说道。
“那你见了朕为何不跪拜?”
李玉听罢,赶忙俯身跪拜,把头低的低低的,不知道自己惹到李二哪个霉头了,这刚一到立政殿,他就接二连三的拿话戳击自己。
见李玉不说话,李二上前一步,怒不可遏的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直打得李玉七荤八素都要吐出来了,就是不知这李二为何如此神经兮兮,难道把自己叫过来见他,就是为了打自己后脑勺玩?李玉此刻感觉满头黑线密布。
“那朕再提醒你一下,还记得写过什么诗么?”李二的声音充满着愤怒。
听到此处,李玉不由得局促不安,一时间如坐针毡,心乱如麻,整个人都瞬间清晰了起来。自己穿越来到这大唐,统共计算起来也才一个来月,一共就作诗二首,作词一首。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近日风头正盛,风靡长安的《将进酒》无疑了,而继《长安秋》造成了“长安纸贵”之后,这《将进酒》更是促成了“长安酒贵”,一时间风光无二。
同时《将进酒》里面隐喻暗含了对朝廷不重用诗人的一些抱怨和躺平的心态,也不怪李二上来就怒不可遏的打自己的后脑勺了。换句话说,这《将进酒》越是流行,就越打李二他老人家的脸面啊!这可是封建旧社会啊,皇权代表了至高无上,自己这是在公然藐视皇权呢!想到这个点,李玉顿时面如死灰,心急如焚,一时间竟光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了。
“武功侯,朕问你话呢,怎么哑巴了?你不是被称为大唐第一诗神李太灰么,这时候怎么怂了?敢做不敢当,还是大丈夫吗?”
“陛下,微臣知错了。那日,微臣与王相和柴驸马饮酒作乐,随便作了这首《将进酒》以助酒兴,未曾想对陛下产生的极大的困扰。微臣这就回去让侯府上上下下到长安城去宣传,这首《将进酒》并没有针对陛下的意思,都是微臣自己瞎写闹着玩的。”
“罢了!莫要再做如此蠢事,也不知道你脑子里是锦绣还是浆糊。这要是让你府上的人再去宣传《将进酒》非你针对朕的一番胸臆,天下文人定然不会买账的,而且很有可能适得其反,认为是朕用这皇权压迫你就范,反倒是越描越黑,哼!你今天不给朕一个解决办法,就不用回你的武功侯府了!”说罢,李二吹胡子瞪眼的盯着此刻跪在下面瑟瑟发抖的李玉。
“出来混迟早要还,不露头少生祸端。低调点没人去惹,张狂者终究会完。原来李二在这等着我呢,既然他已经抛出来此事还有和解的余地,就看他想要什么了,看来自己这次恐怕要栽在这里了。”李玉此刻忧心忡忡的思考着。
“陛下想要什么,直接跟小子开口就行了,只要小子能拿出来的,一定满足陛下的需求。”李玉咬了咬牙,还是极其不情愿的说出了口,而其把微臣二字改为了小子,更是在李二面前放低了姿态,以弱示之。
“看在你小子这么有孝心的份上,朕对你最近在东市醉霄楼搞得什么将进酒很感兴趣,这样吧,以后每个月给朕的御膳房供上30坛吧,朕就对你冒犯之罪既往不咎。”李二终于说出了此刻叫他来的终极目的,白嫖酒喝。
“陛下,小子也是小本生意啊,府上一大家子人还需要小子来养活,您给的那点赏赐根本不够府上日常的开销,所以小子才研究了这些不入眼的商贾之道,还请陛下体量微臣的不易。况且这将进酒酿造本就异常的繁琐复杂,并非十天半个月就能酿出来的,而且其成本也是高到令人发指,所以还请陛下多多体谅小子的难处啊。”李玉一边哭一边抹眼泪,说的那像真事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