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诗!好诗啊!”无论是此刻在屋内的王珪、柴绍等还是醉霄楼周围的一众行人们,听完李玉的吟诵,无不是啧啧称奇,拍手称赞。大家一边品评着诗文,一边在讨论到底是如何美酒,能引得李玉诗兴大发,创作如此恢宏畅快之作。
“妙哉!妙哉!一腔豪情,使人不能一字一句来欣赏。若是其他人作诗需要思考良久,而太灰仿佛胸口充满着无穷的灵感,其震撼程度无人能及。”王珪震惊的称赞道。此子诗文之妖孽,前无古人啊!
“此诗首句以黄河起笔,紧接着又用人生如河水奔涌,一去不复返进行告诫。而全篇的精彩当属“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两句。太灰此诗,豪放大气,太灰的诗才更是千古无双。”柴绍也是不吝夸奖道。
“王相、霍国公过奖了!本侯实在是不禁夸呀,你们莫要夸我了。今日我带来的这酒,本侯也想好名字了,就叫将进酒!一为今日本侯与众位畅饮所作之诗篇,二为告知世人“进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这酒从明日开始便专供醉霄楼,有想要来品鉴的,午时来此即可。”李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中,并不忘跟楼下驻足闻诗的路人们宣传道。
在众人哄堂一笑中,互相道别,便各自回府去了。临走前,王珪把李玉叫到跟前,像一位慈祥的老爷爷一样,叮嘱了他半天,让他务必以后行事不要这么鲁莽。猛然间,王珪发现了李玉脖子上的挂绳,似乎在哪见过,忙用凝重的语气问道:“武功侯,你这配饰可否借老夫一观?”李玉当时没想那么多,直接摘下来递给了王珪的手里,说道:“这就是我的一个姓名牌子,除了刻着我的名字,本侯也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意义。”见此玉牌,王珪忽然瞳孔猛然间收缩,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随即平复心情,调整语气说道:“好玉!好玉啊!武功侯一定要妥善将它保存好,它可是无价之宝啊!”
“啊?真的吗王相,没想到你还是鉴宝专家,本侯记住了,多谢品鉴啊!”李玉拱拱手道。
楼下的行人们也各自散去,东市的街道恢复了往日的繁华,随着宵禁的到来,渐渐行人稀少了起来。而李太灰作诗,王相执笔的《将进酒-醉霄楼》也是一夜之间,迅速火遍了长安城,并向着周边的城市继续蔓延,无数文人墨客,达官显贵都等着一品醉霄楼的将进酒。
“哥,你今天作诗的时候太帅了!你是没有看到,当时周围的那些朝廷官老爷,一个个震惊得像个呆子呢!”杨铃儿在回府的马车上一脸崇拜的望着李玉,激动的说道。
“铃儿妹妹啊,不要这么看着为兄啊,怪不好意思的。”李玉尴尬的挠着头不好意思的回道。
看着狼狈的哥哥,此刻的他在杨铃儿的眼中,却只觉得比哪一次见他时都要好看。眼神中陡然掠过一抹狡黠,心跳突然加速起来,俏丽的脸颊上不禁染上了一片片的红晕。
李玉今日在醉霄楼一番打斗下来,再加上喝了一下午的将进酒,早已经侧身靠在马车厢内的一角,一只脚搭在前面的座位上,仰着头呼呼大睡起来,微微抿起的嘴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像是做了一个美梦。
长安城上空的月亮渐渐隐没在厚厚的云层之中,裹挟着月亮的云层,厚得如铁般漆黑。寂寥的天空上,看不到那往常明亮的北斗七星,也没有一丝的光亮。夜已经很深了,但是对于王珪而言这个特殊的夜晚,注定是无眠……
此时的王珪,在府中一个密室里,这个密室平时只能他一人进入,其余任何人都不得入内,里面非常的庄重简朴,正中央摆放着一个青石案台,上面放着一块灵位,灵位上面赫然镌刻着“大唐皇太子李建成之灵”!
一抹忧伤的情绪从他的眼眸中一闪而过,此刻他声音苍凉而又悲怆,无比悲伤的喃喃自语道:“主公啊,老臣不负所托,终于找到您这世上最后的血脉了!从今天开始,我王珪此生定当追誓死随少主人左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助他拿回这本该属于您的一切!”
次日清晨,武功侯府的杂役们又开始了往常的工作,花园里的假山上几只喜鹊在叽叽喳喳的叫着。屋檐上的积雪随着阳光的逐渐照射,一点一滴的融化,形成的涓涓细流又淌进了水池中。远处翠烟袅袅,附近坊市又开始了一天的熙攘,青石板的路面上,映衬着一缕阳光,显得安静而又质朴。
唯有院子里的松树不惧怕这凛冽的寒风,依然苍劲的站在那厚厚的积雪上,随着一阵猛烈的西北风刮过,它摇了摇身子,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呼啸声,像是在有意藐视这冬天的孱弱。花园的东北角,几枝腊梅傲雪凌霜,随着那西北风阵阵摇摆,几片花瓣也散落一地,不多时便被杂役们扫得干干净净。
李玉已来到“小目标”厢房,指导着杨铃儿和丫鬟们提炼精盐,一个时辰后,一粒粒如透明如冰雪般的精盐提炼而出。杨铃儿抓一把放在手掌心上,只见那盐呈细小的白色颗粒状,结晶整齐一致,外表坚硬而光滑,不仅没有结块,更无反卤吸潮的现象,几乎看不到任何杂质,非常的纯净剔透。
杨铃儿随即一只手沾了几粒放到口中吮吸,咸味纯正,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