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侯,这里没有外人,朕问你,父母现居何处?可还好?”李二这一问显得特别突兀,但是又代表了君王对于臣下的关心。
“回禀陛下,微臣的父母也不知道目前是否在世,臣的义父杨岳以前跟臣说过,是在肃州一带被突厥兵劫掠的战场附近捡到的。”李玉神色凝重地答道。
“当年突厥兵锋强盛,就连太上皇都与他们求和,不敢与之争锋,当真是苦了这大唐的百姓啊。”李二轻叹一声说道。
“陛下,微臣定当精忠报国,早在汉朝冠军侯霍去病就曾说过“匈奴未灭,何以为家!”今日,微臣也请陛下放心,“突厥未灭,何以为家! ”只愿“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臣想下朝后回到家中,早日恢复好身体,为我大唐尽一份绵薄之力!”李玉暗暗的想到,如果此时不给李二画张大饼,趁机表明志向,恐怕他还要啰里吧嗦的查自己的户口,估计到时候家里面的老刘和杨铃儿可能会等不及了。
“若朕的手下众臣尽皆如此的话,何愁突厥来袭!武功侯,你先回去吧,如果有事可以来皇宫直接找朕来进谏。阿难,把那个东西给他。”李二龙颜大悦道。
阿难从一旁来到了李玉跟前,递给他一块古朴的镌刻暗金色龙纹的令牌。告知他持此令牌,可自由出入太极宫。
“微臣谢陛下厚爱!微臣告退!”李玉说完,忙头也不回的退出御书房,生怕李二又叫他回去问话。
偌大的皇宫广场上,一个身穿灰色布衣的少年在愉快的奔跑着,在他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里,此时刚下朝行走不远处的王珪、魏征、冯立、薛万彻、韦挺在聊着今日朝堂之事,见到正在奔跑中的李玉,王珪对众人说道:“果然是个孩子啊,老夫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
而一旁的魏征眼神突然凛冽了一下,随即认认真真打量着正在奔跑的李玉,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谨慎地与众人说道:“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这个李玉很像一个人。”
“玄成所言极是,被你这么一说,某看他也很像一个人啊!”王珪大惊道。
其他三人也朝着李玉的方向望去,但是奈何李玉归心似箭,三人未看得清楚,薛万彻疑惑道:“像什么人啊,你们在这打哑谜干什么?”
“此事先不可声张,待今日后我便着手去调查一番,这件事情在没有水落石出之前,都不要再议!”王珪神色忧虑地缓缓说道。
而此时浑然不知王珪那五人讨论的李玉已经从朱雀门跑出太极宫,一路的奔跑至开化坊附近,早已经大汗淋漓。随即张开双臂舒展一下身体后,李玉觉得还是不够过瘾,又做了一遍广播体操,正是他穿越前上中学期间经常做的那个,“第二套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时代在召唤”,虽然自己做得依然不标准,但是结束后感觉身体放松了好多,毕竟以前十几年的实践也证明了广播体操的合理性,科学的运动还是非常有必要的,李玉深以为然。
归心似箭的他无心赏玩一路上的繁华热闹。对于见过后世国际性大都市的他,眼前的这熙熙攘攘看似繁华的景象却一点也提不起兴致来,终于经过一个多时辰的长途奔跑后,回到了那熟悉的永安坊。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如今的李玉也感同身受的体会到了诗人当年的感情,赶紧放慢脚步,调整好气息,走到了那个独门小院的老宅,而当他赫然发现宅院似乎被歹人有意毁的七零八落的时候,那满腔的怒火已然处于喷发的边缘,似要熔化胆敢公然作恶的宵小之辈!此刻他那清秀的脸庞变得愈发的僵硬,冷冷的气质仿佛能将周围全部的活物冻结。院子里的几棵常青树被拦腰砍断,而之前杨铃儿亲自种下的一簇菊花也被糟蹋成了残花败柳,院内的房门被掀掉一扇,而那大大的窗户也早已被拆得七零八落,窗户和窗棂的残枝散落到院子里的各个角落。
此刻,李玉的内心简直暴躁到了极点,他可以不在乎输赢,就算遍体鳞伤也无所畏惧,甚至死在战场上,更瞧不上那所谓的荣华与富贵,可是有一块埋藏心底的逆鳞任何人都绝不允许触及,那就是杨铃儿和老刘的安危!纵然有势不可挡的勇气,驰骋千军万马的锐气,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霸气,却绝不能够让老刘和铃儿受气!
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李玉神色陡然一紧,大步流星地向老宅的房间跑去,他绝对不允许老刘和杨铃儿有任何闪失,不然无论是谁敢伤害他们,无论他在哪,哪怕天涯海角,自己也要把他们找出来碎尸万段。
结果正巧见到杨铃儿从门里走了缓缓走了出来,而李玉速度太快,已经来不及“刹车”了。只听得“砰”的一声,李玉把杨铃儿撞到了门边的屋墙上,两人靠得如此之近,彼此气息可闻,杨铃儿的头撞在了李玉的胸口上,而李玉的头也撞在了墙上,为保护杨铃儿,他在冲过去的第一时间双臂环抱,自己的手背也在屋墙上撞得青起了一大片。杨铃儿此时双臂受困,只得抬头,正赶上李玉查看她的伤势,一低头竟然亲上了杨铃儿的芳唇。
杨铃儿娇躯微微一震,身体也瞬间僵了起来,幽怨的望着李玉。李玉却不敢此刻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