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似乎没有一点减弱的趋势,寒风更加得猛烈,夹杂寒风的暴雨如冰锥一般落下,每一个将士仿佛置身冰窖一般。刺骨的冰冷激发了唐军将士保家卫国的斗志,虽然视线受阻,无法看清楚敌军的面貌,但是从那骑着马叫着怪异声音的这些特征,唐军将士没有错杀一个怨种。雷电一个接着一个,犹如老天漏了气一般,每一个雷都是响彻天地的炸雷,每一声雷落下后,都紧跟着一条的金色闪电照亮天空,仿佛在给那雷声助威。
渭河两岸到处都是战斗的声音,到处都是厮杀声和呐喊声以及刀剑砍在铠甲上的金属之声,河水中飘着死去战士的尸体和残肢断臂,岸上到处都是已经破碎的武器和断掉的箭头。整片渭河水,早已在战斗中染成了红色,在闪电的照耀之下,好似一条血水凝成的河流,这条河不断的吞噬着每一个在此战斗的生命。一个个的唐军将士身负百姓的期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哪怕身中数箭也要与敌人同归于尽。或是抱紧敌人,让身后的将士补刀,或是死前冲向敌人,让自己多承受一些箭矢,保护队友。将士们前赴后继,整个渭水河畔铺满了唐军将士的尸体,他们宁死也没有投降,只愿山河无恙,国泰民安。
见此情景,无数擂鼓的士兵使出了毕生最大的力气,宁可挥舞到胳膊脱臼,也绝对要让唐军这方的鼓声气势压过突厥的呐喊声。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突厥骑兵被唐军将士的壮举所激发,反而爆发出更加凶残的气势,他们一个个不畏死亡,玩命似的冲向唐军。原本在他们眼中羸弱不堪的中原人,此刻怎么能在这里抵抗呢?他们突厥人绝对不允许,必须杀光他们,才会臣服于草原。于是乎漫山遍野的突厥骑兵从四面八方而来,连主攻方向都没有了,到处都是杀红眼的突厥骑兵,一个个唐军将士被残忍的杀害,不少突厥骑兵一只手提着人头,一只手继续砍杀着唐军,像极了地狱里的恶鬼降临。
唐军和突厥骑兵的人数本就是相差悬殊,如此劣势之下,即便有再强大的意志力也快撑不住了,不到一个时辰唐军便呈现不敌之势。周范将军见状不妙,随即令旗高举,紧接着又是一阵急鼓响起,秦琼、程咬金埋伏在渭河两翼的骑兵终于出击!
“杀!为我大唐!”
秦琼、程咬金率领着两翼伏兵如同游龙般地杀入到突厥军中,但终究杯水车薪,很快也呈现出了不支之势。虽然力有不逮,但是程咬金依然杀得热血沸腾,只见他挥舞起宣花大斧,该斧据传重达64斤,在他手中挥舞得出神入化,劈砍、剁搂、截撩、云片、推支等招式,不停地有突厥骑兵被他劈于马下。秦琼也是杀得酣畅淋漓,只见他背后镀金熟双铜锏,手持虎头錾金枪,胯下良驹忽雷驳,游走在突厥骑兵之中如入无人之境。然则突厥骑兵仿佛杀也杀不完似的,他们周围唐军的呐喊声也逐渐稀疏了起来,更多的则是突厥骑兵嚣张的嘲讽之音。
李二在岸边看得真真切切,早已攥紧了拳头,指甲扣到了掌心的肉中,血液一滴一滴从掌心流出,正准备要率领剩余不足两千人马冲出去做最后国运一战之时,但见那渭河对岸一个散发着微弱绿光全身如翡翠般的小将骑着一匹白马,单枪匹马冲向突厥大军。只是由于这暴雨越下越大,眼前视线受阻,实在是看不清楚那名小将的具体模样。
其实,早在两军厮杀之前,李玉早已从那草窝处出发,悄悄骑马渡过了那不深的渭水河,到了对岸又找到了一个草窝躲藏了起来。之所以现在才杀出来,是因为他发现眼前的景象与自己大学时候所学习的历史出现了偏差,按照史料记载公元626年,突厥大军一路杀至距离长安城仅20公里外的泾阳县,那时侯,长安城的守备兵力不超过4万人,,唐太宗李世民于是冒险亲自设计了一个虚实结合起来的瞒天过海之计,一马当先的带领着高士廉、房玄龄等6人在渭水岸隔着那渭水河与颉利可汗进行了“亲切的交流”, 期间李二还大为恼火的抨击颉利、突利二位可汗背弃盟约。《资治通鉴》记载着李二随后就在此地杀了随身所骑的白马与突厥的可汗缔结了那耻辱的“渭水之盟”后,突厥兵才最终退去。
李玉也未曾想到两军对战竟是如此惨烈,从清晨时分打到了正午。而脑海里那老龙反复劝自己不要逞能作死,毕竟目前自己这点传承,对于老龙而言是完全没有自保之力的。但是身为华夏人,李玉绝不能容忍突厥骑兵踏破长安,此时的他已完全豁出去了,待穿好卫龙套装,便策马直奔突厥中军,哪怕自己身死,也要改写历史。
胯下白马被李玉这绿光所感染,速度逐渐也提了起来,两只眼睛里也同那卫龙长枪上的宝珠一样逐渐闪烁着幽幽绿光,就如同那西方世界冒着绿色火焰的幽灵战马,一路奔来马蹄踩踏之处,都会燃起幽幽绿光。
“狂转酷炫吊炸天啊!好马儿,随我踏平敌军,杀出一条血路来!”李玉兴奋的大喝道。
而与此同时,他近前的突厥骑兵也被这场面震惊到了,就像见到鬼一样,乱作一团,没等他们组成有效的阵型来应对,李玉的喊杀声已近在耳旁。
突厥第一特勒申屠浩杰一个踉跄差点跌下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