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灰兄,咱们有缘再见,改日我请你到这聚鲜阁来喝酒!我要好好跟您讨教一下这诗文创作!”白衣公子咬着牙爽朗说道。一双眼睛一刻不停的上下打量着李玉,就是这小子坏了自己今天本应该拿到的第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被这个白衣公子如此打量,作为三观极正的好青年,李玉是浑身的不自在,感觉像是欠了这家伙十万块钱没还一样。“白公子,我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急需我回去照料,先告辞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李玉赶忙随便扯了个谎便自顾自地挤出人群,一路莽着头狂奔而去。
“别说,他还真是个有趣的小子啊。司琴,备好马车,我们走。”白衣公子微笑着对跟在身边的一个侍女说道。不多时,两人登上一辆马车,拉车的马儿体形十分的俊美健壮,马蹄嘚嘚敲击着青石板的路面,声音如天籁般悦耳,不多时缓缓驶过倚翠楼,消失在一众人群的视野之中。
自倚翠楼诗会大比后,《长安秋》一时间声名鹊起,名动长安城。上至皇室宗亲,下到平民百姓皆赞不绝口,导致了长安城内纸张严重紧缺,官府为平抑物价,紧急从洛阳调来数以万计的纸张进行补充,终究还是自晋朝左思《三都赋》之后的“洛阳纸贵”,又重现了当年的盛况,形成了闻名天下的“长安纸贵”。
日落西山,月亮渐渐升起,苏户左等右等,不见苏野回家吃饭,往常这小子早就该回家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忙派出去十个下人沿着街面到处寻找。
经过仆人们的多方打探,终于在距离家三个坊的路口看到了像死狗一样昏死过去,趴在地上的苏野,众人急忙将他背回苏府。重金请来了这附近知名的郎中诊断,约一刻钟后郎中皱着眉一脸严肃的说道:“苏老爷,你家少爷情况不太好,四肢都被打折了,另外内伤比外伤更为严重,按照目前的情况,需要静养调理三年才能逐渐恢复过来,这期间切记不要动怒。”
“到底是何人这么残忍地对待我儿?”苏户的眼睛里闪射着凶光,狠狠的用拳头砸向面前的桌子,只见那桌子“砰”的一声,被砸得粉碎。。
“回老爷,小的打听到了,是昨天的那个李玉。”一个仆人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李玉?昨天不是被少爷打趴到地上了,怎么可能是他,你在骗我!”说着,苏户飞起一脚把跪在地上的仆人踢翻。后面两个仆人见状,赶忙跪在地上替那厮求情,“老爷,他说的没错,是真的,就是那个无父无母的野种李玉。”跪着的仆人恭恭敬敬的说道。
“这其中定有古怪,不行我明日要到京兆府上先告发这厮,这次一定要让这个野小子彻底消失!”苏户攥紧拳头愤愤的说道。
京兆府的负责人为京兆尹。领万年、长安、新丰、渭南、郑、华阴、蓝田、鄠、整屋、始平、武功、上宜、醴泉、泾阳、云阳、三原、宜君、同官、华原,富平、栎阳、高陵二十二县,是主管京城治安及政务的重要部门。唐被灭掉后,后梁政权的统治者将其改名为大安府,当然这是后话。
李玉回到家中,正赶上老刘做好晚饭,杨铃儿在一旁帮衬,望着他们忙碌的背影,内心充满着温暖的感觉。“我回来了老刘,铃儿。明天带你们去下馆子。”李玉满心欢喜地说着。
杨铃儿把搭在前面的头发顺手捋到脑后,转过头来看着李玉一脸开心的说道:“哥,你赢了几文钱呀,让我猜猜,有没有50文钱?”
李玉一边摇着头,一边笑着说:“铃儿不对不对,你再猜猜,比这个还多哦!”
“难道是一贯钱!”杨铃儿攥紧柔荑,激动地惊叫起来。
“是白银20两哦!”说话间,李玉一只手从背后拿出一个锦袋,袋上用红线绣着倚翠楼三个字。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杨铃儿一把夺过锦袋,一股脑地把银子都倒在饭桌上。老刘看到这个情景,当场也是处于震惊之中。随后也和杨铃儿一起开心的数起钱来。
当李玉将今天如何所得赏银的事情以及自己当场作出的《长安秋》诵与二人后,杨铃儿赶忙找来一张废旧的纸张,拿着已经磨损了仅剩三分之二的毛笔,一字一句地写了下来。
“哥,我记得你以前的文笔和我差不多呀,今天怎么突然文思泉涌,创造如此佳作?”杨铃儿用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边说边走到李玉跟前。
“是这样啊,那天我被苏野踹到水池之中,好像把我的文脉给打通了,为兄也很是惊诧,但随后也就释然了,可能是上天给你哥哥的补偿吧!以后我们就不用在受苦了。”李玉正色地说道。
“少爷因祸得福,我是打从心底里替你感到高兴啊。咱们一家人不求大富大贵,只要你和小姐都能平平安安的,以后找个好人家,娶个好媳妇,老爷的在天之灵也就得以慰藉了。”老刘激动的说道。
随后李玉又把今天打伤苏野的事情告诉了二人。一家人商量后一致决定,让李玉带着银子先出城避一段时间,待到此事平息了,回到长安再做打算。李玉也觉得言之有理,当下便在二人推脱下硬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