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无果,申吉决定亲身过去试探一番。
他很谨慎,收敛自身的气息,从侧旁的小路慢慢朝前方摸过去。
待来到离薄膜三丈远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抓起一只蝈蝈朝前扔了过去。
“啵!”
一道轻微的落水声响起,蝈蝈像是没入了水中,再也看不见踪迹。
随后他又抓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扔了过去,也是如此。
“看来只能硬闯了。”
申吉不再犹豫,横刀于身前,微微躬身,小心翼翼的朝薄膜处走去。
两丈、一丈!
突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好似要往自己脑袋里钻,那是一种迷惑之力,不停催促自己离开。
他紧咬牙尖,坚持住本心,继续往前走。
“啵!”
来到薄膜前,他探出手,摸了上去,水水滑滑,毫无阻塞,也没有任何刺痛感。
紧接着,他整个身体穿了过去。
“当当当!”
下一刻,他的耳畔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钟鸣声,刺痛他的耳膜。
“嗯?!”
申吉定睛一看,周围是一排排紧邻的村舍,好多人家门扉窗户都破碎了,地上还残留着斑驳的血迹。
远处火光冲天,炽盛的火焰腾空五六米,照亮了大半个村落。
隐约间,可听到啼哭声从火光处传来。
然而,最刺耳的还是那钟鸣声。
那声音并非来自火光处,而是申吉的背后。
他转过身,望向身后,那层淡淡的薄膜还在,它发出阵阵闪光,更有道道涟漪震荡而出。
“唰!唰!唰!”
他还没反应过来,三道身着血月黑袍的身影就出现在周旁的屋顶上,呈扇形将他包围了起来。
“大半夜还有小老鼠进来送死,呵呵。”一个黑袍人冷笑道。
“你们是何人?曲河村的村民呢?”申吉眸带血炎,体表有罡气蒸腾而起,大声喝问道。
“哟呵,还是个武者。
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正好留下来跟曲河村的村民作伴,一起给诡婴当食粮吧。”另一个黑袍人阴恻恻的说道。
“食粮?黑泉村事情也是你们做的?”申吉握紧了手中的杀猪刀,沉声问道。
“年轻人,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你,准备好怎么死了吗?”
最后一个黑袍人出声说道,他的声音很是苍老,与另外两人不同,他的袖口处上多了一条血色横杠,色彩凄艳。
“死?我看,死的是你们这群渣滓才是。”
下一刻,申吉纵身跃起,宛若赤红流星划破黑夜,撞破空气,刹那之间来到一个黑袍人头顶。
“噗!”
一个大手狠盖而下,那黑袍人还未反应过来,硕大的脑袋直接被拍进了胸腔里。
巨大的血柱喷射至三丈高,让人惊骇。
“嘶!”
剩下的两个黑袍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发生了什么?
眨眼之间,一个好好的人就这么死了?
头被拍进了胸腔里,这得有多疼?
仅仅只是想想,两人就觉得胸闷。
“莫慌,他只是大意了,区区一个武者,我们……”
声音苍老的黑袍人话音未落,却见申吉猛一踏步,身形消失。
下一刻,他又出现在一个人黑袍人身前,巨大的杀猪刀狠劈而下,带起的刀罡足有丈许长。
“青光盾!”
这一次,那黑袍人反应了过来,双手一掐法印,身前立时出现一面巨大的盾牌,光芒璀璨,带着莫名的神辉。
然而,下一秒,整片盾牌就被劈开,刀罡去势不减,“哗啦”一声响起,黑袍人瞬间就被分成两半。
红的、白的、黄的,流满一地,血腥无比。
“就剩下你了。”申吉望着最后一个黑袍人,眸光冷冽。
……
曲河村中心,有一口三尺宽的水井,井中黑雾弥漫,不时有血光闪现。
在水井旁,两个黑袍人正不停往井中扔“东西”。
若有人此刻站在此地,定会惊骇无比。因为,那“东西”竟是一具具尸体。
不,不是尸体,而是一个个活人,只是此刻他们都昏迷不醒。
那水井宛若一个无底深渊一样,短短片息时间,扔下去的活人足有十来个,却始终填不满。
而且,不时有啃食声和啼哭声从中传出,极为渗人。
在井口边上,还有一个黑袍人静静盘坐着,他眼睛微闭,单手掐着法印,口中念念有词,不时往井中打入符箓。
在他的袖口处,绣有两道血色横杠。
“也不知是谁闯进迷魂阵来,上赶着来送死吗?”正在搬尸的黑袍人开口道。
“许是猛兽吧,之前不也曾发生过。再说了,以王副堂主的实力,就算是气罡武者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