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了这东离的京城,他们就又被三指粗的麻绳结结实实的捆上,就连眼睛都被蒙上了黑布。
而那些脸上抑制不住快乐和放松的黑衣人,却将他们分开关押在两个房间。
岑婧也不担心谢清会被怎么样,毕竟他敢来就一定有自保的本事,而分开前,谢清只是轻轻在她耳畔留下一句只有她能听见的话:
“别乱跑,等我。”
她还没来得及回复,便被黑衣人们扯着与他分开,动作粗鲁的塞进房间,随即身后便响起“砰”的一声,门从外面关上了。
一进门,岑婧身上的绳子像是失去了作用一般,兀的从她身上滑落,随手将蒙住眼睛的黑布扯开,她开始环顾四周的环境。
这应该是一间客房,茶桌床铺衣橱屏风等设施一应俱全,她有些好奇的左摸摸右碰碰,仔细打量这间屋子。
而就在她对门后墙上的一幅山水画颇为感兴趣正打算凑近观摩观摩时,那刚关上没多久的大门突然又被猛地打开!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门,落后一步的那人边向里走边说话:
“主子,人暂时扣在这里。”
一身侍卫制服的老大一边跟身前的主子禀报,一边摊开手向屋内示意,视线也随着手掌的方向在屋里划拉了半圈:
“她可是那位最......”
话说到一半,剩下的便全都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侍卫老大一脸不敢置信的扫视这空空如也的屋子,语气急切地对着门口的守卫劈头盖脸的怒斥:
“人呢?!来人!不是让你们将人看紧点?人呢?!”
这公主可是他们牺牲了不少兄弟,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凤阳劫回来的,如今在给主子交差之际凭空消失了?!这......
“吱扭——”
而就在他顶着身后有如实质一般的狠厉目光,硬着头皮就要下令全府搜捕时,那四敞大开的门缓缓地动了......
随后,他们只看到一张笑得灿然的脸出现在面前。
第一次见面岑婧尽量让自己显得亲切,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对那老大身后的“主子”挥了挥手:
“你好,见到你很高兴,主要是不高兴也没什么用,都已经见到了。”
那黑衣人仿佛已经习惯了岑婧一惊一乍的出场方式,仅仅只是愣了一瞬便反应过来,向那一袭紫衣的人单膝点地抱拳行礼:
“主子,这便是凤阳那位最疼爱的公主,若是将她把握在手中,定能......”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截断,那紫衣男子看着看着一脸笑容的岑婧,皮笑肉不笑的淡淡开口:
“你说......她是仪裳公主?”
“回禀主上,是的,她就是......”
“砰!”
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完,那侍卫老大就被凌空而来的一脚狠狠踹倒在地!
紫衣男子凶戾的眼神从岑婧转到他身上,咬牙切齿道:
“你以为我没见过楚仪?!”
?!
原来这行刺事件的幕后主使居然见过真正的仪裳公主?!
装了一路,到地方一眼便被识破的岑婧,就连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狠狠瞪了一眼脚边已经石化的侍卫老大,紫衣男子转头重新看向岑婧,颇为周正的五官却被一抹阴鸷破坏。
将人视线审视地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他语气森然:
“你不是仪裳公主,你是谁?!”
“那个......”
面对他的审问般的语气,岑婧只是施施然的绕过这两人,又自顾自的在茶桌前坐下,耸了耸肩一脸无辜道:
“你们只说找公主,又没说找那个公主。”
见被甩锅,那侍卫老大瞬间不淡定了,猛地跳起来对岑婧反驳:
“信口胡言!凤阳皇室子嗣凋零,整个凤阳也就只有那一个正统公主,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公主?!”
而面对他的质疑岑婧却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才缓缓开口:
“每个女孩,都应该做自己生命中的公主,所以我是白雪公主的妹妹,摆烂公主。”
“胡言乱语,找死!”
那紫衣男子被她这些话彻底激怒,瞬间冲到岑婧身前,以手成爪就向她白皙纤细的脖颈伸去!
竟是一言不合就要生生夺了人性命?!
而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岑婧面对他自上而下带着无尽狠辣的一招却不躲不闪,一手还稳稳的端着瓷杯,另一只手就以更快的速度迎了上去......
“砰!”
瓷杯掉落在地摔个粉碎,而场中的情形却风云变幻。
此时换成了岑婧单手成爪,一个照面就稳准狠地扣在了那紫衣男子脖颈的命门上,另一只手则捏着他伸出的那只手不断用力......
“啊!”
那紫衣男子面目狰狞,显然是痛极,只是脆弱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