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想着出来了!”
兔子乖巧地点了点头,把药罐子小心地摆正,抓过所有的草药全扔了进去,然后大喊一声,拿着药杵子疯狂地捣了起来。
过了有五六分钟的样子,兔子终于停止了抽搐一般的捣药动作,一手拄着药杵,一手擦了擦脑门上根本没有的汗。
“好了!”
林霄拿起药罐一看,果然在罐底发现了十几粒黄色的药丸,每个都有小拇指肚大,倒在手里仔细看时,表面光滑如镜,跟玻璃珠似的。
而那两把草药竟然连一点渣渣都没剩下。
“这药有什么效果?”林霄拿起一粒闻了闻,问兔子。
“不知道!”兔子叉着腰,理直气壮地回答。
“啥玩意儿???”林霄大惊,“你捣出来的药你跟我说不知道有啥用?”
“啊!你给兔爷我拿的什么药材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你拿的什么药材捣出来的就是什么药丸呗!”
“我拿的要是治病的药材呢?”林霄问。
“那就是活人药丸呗!”兔子还是叉着腰,一副“我超有理”的架势。
“我拿的要是有毒的药材呢?”
“那就是死人药丸呗!”
“我拿的又有治病的又有毒的药材呢?”
“那就是吃完死去活来的药丸呗!”
林霄心说你才是要完,信不信把这堆药给你塞嘴里试试药性。
“你捣药全凭力气不动脑是吧?嫦娥怎么就放心把这差事给你的,不怕哪天把玉帝老儿给药死了?”
“呸!别小瞧人!我告诉你兔爷我可是有一本天宫药谱的!”
林霄一听,眼前又是一亮:“药谱呢?”
“丢了。”兔子一擦鼻子,“不知道哪个孙子给兔爷拿跑了,估计当厕纸了吧。”
好家伙!
林霄暗自擦汗,神仙还用厕纸,小仙女拉彩虹屎吗?
他把药丸包起来收好,准备明天给刘美凤拿去化验一下,万一有点啥意想不到的用处呢。
至于兔子,他本来是想把这货关回思维空间里,但是经土地爷提醒,那样会使自己强化神力的速度变慢,想了想,就没收了它的药罐药杵,捆吧捆吧塞进了后院的鸡窝里。
第二天一早醒来,林永长瞪大眼睛叫醒了林霄。
“霄儿快起来!鸡窝里有个东西,把鸡全吃了!”
……
为了保护镇上的鸡的安全,林霄还是带着兔子出发了,依然保持着昨天被捆着的姿势,跟行李一起放在了双头牛背上。
他就一直想不明白,这死兔子是如何保持着被捆的姿势把鸡全给吃了的。
“那个……镇长!”
林霄扭头一看,是张顺达的儿子张战,这小子才十五岁,个头都快超过他老爹了。
“你别叫我镇长,听着怪别扭的,还叫我林哥就行。”
“哎!林哥!”张战瞄了瞄前方不远处带队的张顺达,小声说道,“这兔子怪烦的,要不一会……咱加个餐?”
林霄长叹一口气,你当我不想加餐呢?问题是这玩意它加不了啊!
“臭小子,干什么呢!滚回去押后!”
张顺达耳朵灵的很,转头看着张战怒骂。张战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又跑回了队伍末尾。
张顺达等了林霄几步,和他并肩走着。
“镇长,你不能老惯着这小子,一天天的跟黄武学的不像话,没大没小的!”
“张叔,没事的,我跟战子从小一块玩大的,这小子挺有你的范儿。”
张顺达颇为得意地笑了笑,然后摸着刚剃完胡茬青须须的下巴,小声说:“这兔子……”
林霄惊讶地看着他,怎么着你们可真是爷俩,都这么馋兔子肉吗?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它这嘴可是真够碎的,这都叨叨半天了没停下,我倒是还能坚持坚持,但牛好像承受不住了啊!”
林霄一看,可不是么,双头牛俩脑袋,靠近兔子这一边已经耷拉头了,全靠另一个脑袋撑着往前走。
他想了想,走到兔子旁边,拿手指着它说道:
“我放开你行,但你可不能给我瞎捣乱!不许超过周围一里,不能乱打闷棍,不能……”
林霄每讲一条,兔子就用力地“嗯嗯嗯”点头,至于听没听进去就不知道了。
林霄说得嘴都干了,这才拽住兔子身上逮贼的扣,使劲一扯,绳子秃噜噜地就解开了。
兔子也不耽误,从行李堆顶上抄起药罐扣在头上,拎着药杵,一道白光就钻进了旁边的荒草地里。
林霄的耳根子可算清静了,这才有闲心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是他第一次踏上真正的废土,一切都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以往他看过的各种影视作品里,都说废土上寸草不生,树林枯萎,但实际上根不是这么回事。
他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废土是怎么诞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