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不要看我只是一个庶子。”蒋诚道:“不怕告诉嫂嫂,这么多年,我早已培育了我自己的势力,旁的不敢多说,护住嫂嫂不在话下。”
“当真?”赵嫤满面欣喜,手放在身后朝着悄悄朝着聆风比了个手势。
目的已达成,她没有耐心继续陪蒋诚玩了。
“自然当真,我……”蒋诚还待再说。
“姑娘,有人来了。”聆风会意开口。
“叔叔快走,莫要再叫人误会了。”赵嫤看了看左右,露出一脸惊慌。
“我这便走,嫂嫂千万别做傻事,一切有我。”蒋诚叮嘱了一句,快快地走了。
赵嫤望着他消失在花木后,嗤笑了一声,倚着栏杆坐了下来。
婢女们忙将滚热的鸡蛋送了上来。
惜雨、惜时齐齐动手,剥了鸡蛋用细纱布包着,轻轻点着她脸上的红痕。
鸡蛋换了三轮,赵嫤不耐烦了:“还没好?”
“还有一点点。”惜雨回。
“姑娘明儿个要赴乞巧宴,不能留下痕迹。”惜时跟着道。
“快点吧。”赵嫤耐住了性子。
“姑娘,蒋王氏来了。”聆风小声禀报。
赵嫤睁开眸子瞧了瞧,靠在栏杆上不曾动。
“嫤嫤。”蒋王氏颇为慈爱的开口。
赵嫤唇角翘了翘,偏头扫了她一眼,不曾言语。
她不曾起来行礼,蒋王氏不紧不动怒,还这样亲密的唤她,看样子是有求于她。
“你祖母想见一见你。”蒋王氏上前几步,与她商议:“你随我去一见可好?”
她是个沉得住气的,即使心中有百般想弄死赵嫤的想法,面上也是分毫不显。
“婆母知道这是什么吧?”赵嫤笑着指了指自己脸上的红痕。
“占文这个不知轻重的。”蒋王氏一脸气愤道:“我知道你是清白的,回头我替你教训……”
“那就叫他来给我赔罪。”赵嫤起身,打断她的话,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大夫人,大夫人……”一个小厮自远处飞奔而来:“不好了,大少爷在茶楼与人起了争执,打起来了!”
“什么?”蒋王氏大吃一惊:“在何处?快带我去。”
蒋王氏顾不得再找赵嫤,步履匆匆地去了。
入夜,赵嫤用了安神汤,抱着那床心爱的小软被预备入睡了,聆风进来了:“姑娘,蒋怀赋回来了。”
“打听出因为什么事了?”赵嫤半阖着眸子问。
“是。”聆风道:“他去茶楼,恰好听到有人议论他不中用之事,一时气急败坏,便与人家打起来了。”
“这便气急败坏了?”赵嫤笑了一声,这才到哪?
不过话又说回来,蒋怀赋这么快就成了茶楼的谈资,估摸着他婶娘蒋陈氏功不可没,将消息透露给蒋陈氏这一着棋算是走对了。
“下去吧。”她抱着小软被阖眸。
从聆风来了之后,她睡得比从前好些了。
*
秋分宴设在太一园。
太一园是皇家园林,其中树木花草葱郁,奇花异草繁多,雕栏玉砌,假山重峦叠嶂,更有一带清流迤逦而下,正可谓风景如画。
平日,太一园守卫严密,是不许外人进入的。
也就只有乐陶长公主,身为当今天子的妹妹,能有开皇家园林宴客的殊荣。
赵嫤下马车环顾了一圈,拴马处已经停了不少各家的马车。
她手握团扇,缓步行了出去。
“大姑娘。”
不远处,有人规规矩矩朝她行礼。
“有事?”赵嫤眸光流转,含笑问了一句。
这婢女她认得,是蒋晴柔的心腹,名唤胜云。
也是有意思,她娘亲名唤盛雪,蒋晴柔的两个贴身婢女不是胜云就是胜月,总之都比“雪”高一头就是了。
“夫人请大姑娘过去,有话要说。”胜云客客气气,恭恭敬敬。
“带路吧。”赵嫤回头吩咐了一句:“聆风跟着我便可。”
“是。”惜雨等一众婢女都站住了脚。
胜云领着赵嫤到了太一殿偏殿门前:“大姑娘请,夫人与两位姑娘都在里头。”
赵嫤带着聆风,走了进去。
太一殿宏伟,即使是偏殿,内里也是雕梁画栋,装点的十分奢华。
“母亲。”
赵嫤上前,含笑行了一礼。
“大姐儿来了。”蒋晴柔生的一双柳叶眼,笑起来柔善温和,又不乏大家妇的姿态:“快来坐,还不见过你们长姐?”
“长姐。”赵月华眉目与她有六七分相似,面上笑意也是如出一辙。
一看便知是蒋晴柔悉心调教的。
赵如秀记恨赵嫤,手上的伤还痛着呢,别别扭扭的哪里肯行礼?
她不劈头盖脸骂人就算好的了。
“自家姐妹,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