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为什么要怕?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喽!”
笑天眼中笑意不减,嘴角却勾起一丝嘲笑。
“你……”
店家欲要动手,却不知为何,突然将抬起来的手臂重新放了下去,阴恻恻笑道:“你也不用激我,我知道游戏怎么玩才刺激,当然,我不会轻易杀掉你!”
说着,他故意凑近笑天耳边,声音逐渐变小:“因为你对我还有利用价值前辈,就比如说,有你在手中,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解除眼前的危机,不是吗?”
闻言,笑天心中猛然一跳,脸上却毫无惊慌,强行镇住心中的忐忑与不安,反问道:“利用价值?老夫实在想不出,我一个行将朽木之人,对你来说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店家笑了笑,伸出手指在笑天面前晃了几下,道:“抱歉,这是秘密,我不可能告诉你的!”
“老夫并不惊讶,因为这才符合你鬼鬼祟祟的身份。”
笑天努力让自己站得笔直,道:“如果老夫所料不差的话,你们应该是一直都在盯着聂家小子的行踪吧?”
“前辈不愧是前辈,这倒也不假!”
被笑天当众说穿,店家也不扭捏,直接大大方方承认了下来,至于说笑天是蒙对的,还是真的分析出来的此事,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因为现在,他们所有人的命全都掌握在他手中。
“那么老夫且来猜测一二,或许,从聂家小子下了灵台山开始,你们就已经盯上他了呢?”
笑天狡黠的眸子透露出意味深长的味道,直勾勾看向不远处的街道。
“是吗?”
店家并不否认,反问道:“何以见得呢?”
“其实都是些老夫个人的猜测!”
笑天顺了口气,道:“按照老夫的猜测,从聂家小子离开灵台山的时候开始,你们就已经对其进行了严密的监视,当然,不单单只有你们而已。”
“不过,大家都不想做出头鸟,因为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你们没有人不明白,而且,那时候刚逢乾坤阁重出江湖,让你们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他转头看向店家,一脸肯定的说道:“因为你们都怕,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乾坤阁,给自己招来灭顶之灾,怕被乾坤阁迁怒而一朝灰飞烟灭。”
“而恰恰就在那个时候,聂家小子身边多出了一个人,一个看上去并不年轻的年轻人,不管他是不是乾坤阁之人,谁也不敢掉以轻心,不是吗?你们大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是吗?”
“所以,哪怕你们全都各怀鬼胎,也不得不眼睁睁看着即将到手的肥肉,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说来也是讽刺,兴许你们当时也不可能想到,跟在聂家小子身边的那个年轻人,压根跟乾坤阁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
“当然,你们并不敢赌,哪怕明知道那个概率有且仅有不足十分之一,你们也不敢去赌,因为你们骨子里怕死,因为你们赌不起。”
笑天越说声音越大,到最后几乎是咆哮着出声:“或者说,你们压根就是不敢行走在光明中的臭虫,压根就是只配蹲在茅厕中的蛆,活着也只配让人觉得恶心。”
激动的情绪拉动了他的伤口,说完之后,他不得不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咳出几口血水开。即便如此,笑天还是觉得心中无限畅快,仿佛压抑在心中许久的烦闷,都跟随着一阵吐槽烟消云散。
笑天虽然不知道,眼前的这群人,到底出自于那一方势力,不过,以他的才智,自然能够猜出一些其中的端倪。
听完笑天无比嘲讽的一段话,店家的脸色阴沉的犹如暴风雨前的天空,双手握拳死死攥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此刻的笑天,在他眼中就如同一只爬虫一样令人厌恶,他恨不得将其一脚踩死,可是他却又没有办法这么做。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旁边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
对方虽然在人数上占据很大的优势,而且他们个个实力不俗,可是面对含怒出手的杜隐娘,哪怕是对方人再多也是不够用的。
杜隐娘的实力,本来就无限接近半道境,加上笑天将自己剩余的力量全都给了她,就算是对上真正的半道境,她也绝对有能力与之一拼。
对方一群人虽然实力不弱,可是距离半道境还是差了一些距离,因此,面对杜隐娘的全力出手,战斗几乎是一面倒的局势。
茶舍内的所有桌椅几乎全被掀飞,零零散散的木头乱七八糟的洒落一地,上面是横七竖八的人影,茶舍中的桌椅大多都是被他们的身体砸断的。
他们当中有的人在痛苦呻吟,有的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形如死尸。当然,更多人身上的部件,则都是被利剑劈了下来,或是断胳膊断腿,或是脑袋搬了家。
总之,场面异常的残忍,鲜血犹如浓茶一般,为小小的茶舍熏染上了一层刺鼻的味道。
杜隐娘手中的长剑已经被砍的卷了刃,她嘴角血线不停,浑身上下到处都沾满了鲜血,虽然其中大多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