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哦”了一声,道:“既然如此,何不将你所有的力量都摆到台面上来?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既然已经彻底撕破脸皮,接了怨,他就没有想着跟阿合马客气,当然,对于他这种人,压根就用不用客气。
“你不也是脸上做了伪装嘛?怎么?怕被人认出来?”
阿合马一脸玩味的说道:“还是说你压根就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人物?”
他一直都没有主动说出面具人的真实身份,就是因为他在等着面具人自己揭下自己的面具,或者说自己说出来。
那样的话,离他的计划就更近了一步,为了这个局,他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一下了。
“既然摆不到台面上来,那说明你那所谓的力量,恐怕也不见得来路有多光明吧?”
面具人不为所动,道:“至于说我到底是谁,你又不是不清楚,何须明知故问呢?”
他当然知道阿合马心中那点小九九,前些天自己逃脱以后,他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手段,居然骗的当朝皇帝下了一纸通缉令。
阿合马无非就是想借助这种事情,做点文章给大家看而已,一来可以巧妙把此事的起因遮掩下来,二来他就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来对付自己。
面具人倒不是怕朝廷这一纸通缉令,而是他在等,等待自己的部署全部归位,这也是他为何会与阿合马东拉西扯的原因。
他在拖延时间。
很快,城门口发生的一切就传遍了大都城,不光林北夏他们所有人都收到了消息,就连宫廷之内,也收到了。
奇色居三楼,一间宽敞豪华的房间里,林北夏、欧阳醉、欧阳德一行人齐聚一堂,他们一行人当中只缺了聂东来与东方素两名伤员,就连客自来与乔梦二人都在此地。
房间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些奇色居的高层皆在。
他们都是被林北夏刚刚喊到此处,虽然大多数人压根不知道林北夏之所以会将他们喊在一起,但是他们每个人都丝毫没有一丁点怨言。
他们每个人脸上甚至连一丝好奇都没有,平静到毫无波澜的脸颊上,看不到任何一丝表情,只是静静地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等待着林北夏开口。
整间房子里,唯独客自来与乔梦二人,东瞅瞅西望望,有时还会偶尔瞄一瞄奇色居豪华到极致的房间设施,一脸震惊之色。
虽然他们二人也不算是啥也不曾经历过的懵懂少年少女,但是奇色居的豪华程度,却远远超乎了他们二人的想象。
哪怕是客自来,这个司空见惯了奢华的长校镇贵公子,都被眼前的一切深深震撼着,更别说是出生在清贫百花谷的乔梦了。
自从傍晚时分进入奇色居,所见所闻皆让客自来目不暇接,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
他实在想不通,究竟是怎样雄厚的经济实力,能够撑起奇色居如此豪华的布置装饰,反正是他长校镇第一家族的客家,远远没有这个实力。
“他到大都了!”
林北夏环视了一圈所有人,最后看向欧阳醉,说道:“刚刚入城,直接去了相府。”
她的话,让在座的大多数人都一头雾水,好多人皆一脸疑惑的看向她,等待她继续往下说,但是林北夏却一直盯着欧阳醉,眉头深锁,没有多言。
虽然大多数人都听不懂林北夏话中的意思,但是欧阳醉听到她的话之后,心里却突然“咯噔”一下,不由自主蹙了蹙眉头。
别人不清楚林北夏再说什么,他心中却异常明了,也清楚林北夏口中的“他”,到底是谁。
“相府?他一个人?”
欧阳醉忍不住问道:“他究竟想做什么呢?”
“一个人!”
林北夏轻轻摇了摇头,道:“天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相府在阿合马这么多年的经营下,早已今非昔比,他一个人贸然前去,不是等于送死嘛?”
她的语气,多少有些责怪的意思,她是在怪他没有向自己等人说明情况,就这样冒冒失失跑去相府,她是害怕他在阿合马手下吃亏。
“不见得!”
欧阳醉摇了摇头,道:“你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他向来不是个冲动的人,既然他这么做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只不过,他这一次没有通知我们,恐怕是害怕连累到咱们。”
欧阳醉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有一定的把我,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如此莽撞,只是连欧阳醉也不清楚,他的把握出自哪里。
“连累?”
林北夏有些置气的说道:“如果我怕他连累的话,这些年早就不为他的事奔波了。”
“你也不要怪他,他有自己的顾虑。”
欧阳醉看着她,劝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人,很多事宁愿自己扛着,也不愿牵连别人。”
林北夏叹了一口气,无奈道:“那我们几时过去?”
欧阳醉想了想,道:“依你之见呢?”
他相信,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