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畜生!”
看完手中书纸之后,欧阳醉直接啪的一声,将手中书纸拍在了身旁的桌子上,忍不住怒骂出声。
其他人则是一脸诧异的望着他,有些不明所以。
就连聂东来都是侧目不已,在他的印象中,欧阳醉是个很慈祥的人,虽然平常比较沉默寡言,但是待人接物和蔼可亲,也很少动怒。
在他的一生中,除了痴剑之外,似乎别无所求,对于身外之物更是看的轻如鸿毛。
自打聂东来认识他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几乎没有见过欧阳醉与谁红过脸,唯一的一次震怒还是因为他的女人遭人设计陷害,从那以后,他虽然变了很多,变的嗜酒如命,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
但是,他的本性并没有发生太大变化,与人虽然没有了多少言语交流,但却还是那么和蔼,只是眸子里的光芒淡了很多,对任何事物更加不上心了而已。
可是他没有想道,区区一纸书信居然能够让欧阳醉生这么大的火,看他的样子,根本就是怒从心生,遏制都遏制不住。
这让聂东来更加好奇书信的内容了。
“怎么了?”
见状,他身旁的欧阳德当即皱起了眉头。
欧阳醉没有说话,只是如同之前的林北夏一样,将手中的书信递到了欧阳德手中。
怀着疑惑的心情,欧阳德将手中的书信很快就看完毕,他整个人也阴沉了很多。
转头望向林北夏问道:“北夏,这份信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听风堂!”
林北夏回答的很简洁。
“如此说来,大哥在出事之前,是应了杨晨之约?”
欧阳德的眸子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了,“原来如此,怪不得大哥没有通知我们任何人。”
原本他还一直在好奇,大哥聂乘风当初出事之事存在诸多疑点。
可现在,当他看清楚了信中内容之后,心中的那些疑团瞬间拨云见日。
“他的为人,我们大家伙都很清楚,向来对我们都是掏心掏肺。”
林北夏接过话茬,幽幽说道:“同样,也只有他自己信任之人,他才不会防备,如果是换了其他人,又怎么会轻易让他走进这个圈套?”
欧阳德点点头,林北夏说的不错,大哥为人如何,他们每个人心知肚明,更何况他的实力绝非泛泛之辈。
“原本我就一直觉得大哥出事的时间太过蹊跷,如此看来,是遭了这种人的精心算计。”
他一把将手中的书信死死攥紧,由于过于用力,以致于手指关节都隐隐有些发白。
“听闻你们对听风堂动手了?”
林北夏转头问道,她此行前来圣铉城的时候,也打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
为此,她还特意跑了一趟听风堂,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欧阳德“嗯”了一声,道:“天龙十二堂本就是我们的死对头,这些年相安无事,是因为忙于奔波大哥之事,如今它的獠牙也渐渐露了出来,没有道理不让它断掉一双翅膀。”
圣铉城的小道传闻其实并非空穴来风,而是他们特意找人散播出去的,目的就是为了听风堂之事捏造一个理由而已。
“听说跑掉了两个漏网之鱼?”
林北夏没有惊讶,而是追问了一句。
“嗯,听风堂的少堂主与他身边的一个人,不小心让他们溜掉了。”
欧阳德如实说道,对于林北夏,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欧阳醉突然心中一动,对着林北夏问道:“你刚说这封信是在听风堂找到的?”
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既然信实在听风堂找到的,那岂不是说明杨晨与听风堂渊源不浅,或者说他压根就是【天龙十二堂】中人?
林北夏看了他一眼,道:“不错,正如你所想的那样,杨晨本就是听风堂之人,而且据我推断,他很有可能就是听风堂堂主。”
她之所以提到听风堂,也正是因为杨晨本就是听风堂的奸细。
“果真如此!”
欧阳醉叹了一口气,道:“原来他本就是天龙十二堂安插过来的探子,怪不得!”
这一刻,他终于把一切都搞明白了。
“什么?杨晨是听风堂之人?”
闻言,欧阳德顿时大吃一惊,如果不是林北夏告知他们此事,至今他们还被蒙在鼓里。
这不能怪敌人太过狡猾,怪就怪他们自己太不小心了。
“不错,从头到尾,他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奸细,只可惜我们一直都没有发现而已。”
林北夏的脸上多了一分自责,如果她一早就能够知道此事的话,聂乘风当年也不会出事,因此,她心里深感歉疚,这些年来,她一直对于此事耿耿于怀。
“杨晨此人如今身在大都?”
欧阳醉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结,而是问了林北夏另外一个问题。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