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之前出关之时,聂东来就已经想好了后路。
城主府自然是要去的,而且作为聂东来以后踏脚的第一站,他必须要去,不得不去。
“城主府?”
穆桂天猛得抬起头,指了指脚下的位置,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此地?”
聂东来既然提到了城主府,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口中的城主府,不在别处,而是圣铉城那个在江湖中有着特殊地位的城主府。
只是穆桂天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去城主府,他并不知道聂东来与城主府有什么交集。
圣铉城的城主府,一直都是一个比较敏感的话题,在江湖中,很少有人主动去提及他。
似乎这个一城管辖之地,有着让世人无比忌惮的地方。
事实上,穆桂天并不清楚圣铉城城主府,到底有何特别之处,只是听闻江湖有过只言片语为人数不多的传闻,说它并不受朝廷管治,很是与众不同。
但也只是因此而已,在穆桂天的印象里,他们枫林山庄似乎从未与圣铉城城主府有过什么瓜葛。
“正是此地。”
聂东来笑着点了点头,顺便摸了摸怀中欧阳明月赠予的那块令牌,嘴角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没想到当年那个哭哭啼啼的跟屁虫,如今早已成长到亭亭玉立了。”
之前在见到欧阳明月的时候,他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怪怪的。
当记忆悉数恢复以后,他就知道了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原来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
其实,如果不是当时欧阳明月女扮男装混淆视听的话,他也未必会丝毫没有丁点感觉。
当时,他只是在听到欧阳明月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产生了一丝丝的涟漪。
现在想起来,欧阳明月那个小妮子,虽然当时确实是女扮男装了,但是她的大致轮廓还是跟小的时候差别并不是很大。
聂东来依稀还能够从她的样貌中看到小时候的些许模样。
一想到欧阳明月,聂东来的心情瞬间轻松了不少,因为这个丫头小的时候,可没少跟他一起玩。
说起来也巧,他比欧阳明月要虚长几岁,而且他的父亲聂乘风与欧阳明月的父亲欧阳德是故交弟兄,因此那个时候,他们见面的次数还是比较多的。
正如聂东来在穆桂天的陪同下,初入圣铉城的时候,对这座城市的感觉有种莫名的感觉。
他小的时候,原本就生长在这座城市,那时候的圣铉城,远远还没有如今的规模。
而当时圣铉城城主府的主人也并非欧阳德,而是他父亲聂乘风。
总得来说,在他们一家离开之后,圣铉城的发展还是非同小可,这一点,从如今圣铉城的繁华,不难看出。
当初他还在圣铉城的时候,欧阳明月也不过是个四五岁的样子,而且那时候的欧阳明月,有事没事的时候,总喜欢跟在他的屁股后面狐假虎威。
如果聂东来不允许她跟着,小丫头总会哭哭啼啼个不停,可把当时的聂东来没少愁。
只可惜,自从六年前的那件事之后,聂东来的变化不可谓不大,以致于上次相遇的时候,欧阳明月并没有认出他情有可原。
当然,也有可能存在着其他的原因,或许当时,欧阳明月已经认出了他,只不过当做并不认识也并非没有可能。
只不过如此一来,她赠予自己令牌一事,就有些画蛇添足的味道了。
自己怀中那块令牌的珍贵程度,恢复记忆之后的聂东来,比谁都要清楚。
不管怎么说,他都会弄清楚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也是为什么他非去城主府不可的原因之一。
除此之外,他还想去摸一摸欧阳德的态度。
虽说他与自己的父亲是故交挚友,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难保他不会有什么其他想法。
更何况,聂东来可是很清楚,当时他父亲聂乘风的根,就在城主府。
所以说,不管是为了父亲,还是为了查找六年前那件事的真相,哪怕如今的城主府是龙潭虎穴,他也非闯一闯不可。
闻言,一向贪吃的穆桂天,立马停下了手头的动作,拧着眉头说道:“江湖传闻,城主府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你可要考虑清楚。”
他并不想让聂东来以身涉险,圣铉城城主府既然能够跳脱朝廷的管辖,而且让江湖中人谈之变色,那就绝对不可能是一个祥和之地。
聂东来与他们非亲非故,一旦贸然前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放心吧,胖子,我心里有数。”
聂东来怕他着急,忍不住出言宽慰了一句。
“有数?”
“我看你心里恐怕,一点数都没有吧!”
穆桂天难得的正色严肃道:“天爷我可说的是实话,此间的城主府,绝非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换句话而言,恐怕就连听风堂这样的六大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