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
那片清澈晶莹汪洋的水域,就像是一位无微不至的慈祥母亲,将朝廷的命脉,大都这个孩子,紧紧环抱在怀。
或许正是因为它的姿态相貌,这片形状曲折逶迤却拥有老牛舔犊般魄力的水域,有着一个很贴切其形神的名字,叫做“蛇娴江”。(‘蛇’字拼音为:yi)
蛇娴江涵盖大都城四周,滴无遗漏,从而也就决定了大都城的南北走向,使得整座大都城形成了一个并不十分规则的长方形形状。
大都城的城门处于正东方位,并且设立于整座大都城南北走向的最中央位置,如果是站在对面的千枯岭上遥望大都的话,你就会发现,整座都城刚巧被那道并不亮眼城门,拦腰而斩,一分为二。
而位于正西方位的蛇娴江江面上,与都城城门遥相呼应的,则是一座气势非常宏伟的花舫,舫身十分庞大,仅其长度就足足五百丈之数,宽约摸百丈,高约数十丈。其雄伟程度,寻常之人根本不敢想象。
花舫静静地漂浮在蛇娴江中心位置,时而会随着蛇娴江中的波浪轻微摇动几下,但更多的时候,它就像是被固定在了江面上一样,兀自孤立,一动不动。
倚远而望,似一座袖珍般的都城。
链接花舫与大都的是由一叶叶小船首尾相连接形成的一座船桥,船桥上铁索如钩,紧紧将那些小船扣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条宽敞的船桥栈道。
船桥并没有花舫那般稳固,蛇娴江的江水涌动间,它总会左右摇晃不定,如果不是索钩将他紧紧阻拦在大都城与花舫之间的话,它或许早就跟随者肆意摇曳的江水飘到下游去了。
夜幕下的花舫,张灯结彩,一片通明,辉煌至极。就连那座船桥上也是火树银花,红彤彤的灯火将一半的蛇娴江都映出了别样风情。
倒映在江水中的花舫与船桥更是奢靡至极、妙不可言。
此时的船桥上早已人山人海,热火朝天。有人倚靠在铁索上,静看山水如画;有人行走在船栈上,倾听水波荡漾;有人形单影只,轻写人间惆怅;也有人三五结伴,重描欢声笑语。
形形色色的人你来我往,让整个大都的夜幕瞬间不再单调。
穆元同样跻身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面无表情、不紧不慢的向对面的花舫走去。
约摸一刻钟时间,他终于来到了花舫前,听着里面传来的震耳欲聋的喧嚣声,穆元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头。这些年,他早已习惯了宁静寂然的氛围,这种喧嚣嘈杂的地方,让他稍微有些不适应。
驻足花舫前,他开始抬头打量起这座气势非凡的花舫来,花舫上伫立着的是一座异常华丽的楼阁,总共有五层,楼阁通体呈银白色,就连其上的柱子都是银白色的,就仿佛是用纯银打造出来的一般,每一层挂满了艳红色的灯笼,整座楼阁无一处不给人一种富丽堂皇的感觉。
楼阁中央有着一块体积巨大的纯银竖匾,竖匾上自上而下是三个闪闪发光的银色大字:“奇色居”。
但它们似乎并不像是被镌刻上去的,反而倒像是被人用银子铸在了上面。
“果然是大手笔!”
穆元苦涩摇了摇头,穿过拥挤的人潮,便向其中走去。
刚走到奇色居门口,就有五六个姿色不错的年轻女子迎了上来,微微福身,异口同声道:“恭迎公子!”
她们全部身着喜红色长裙,裙袂席地。虽然是长裙,但却把他们那傲人的身材和饱满的酥.乳衬托的淋漓尽致,没有任何一丝的多余与累赘。
穆元稍稍一楞,一时之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看到穆元的表现,为首的那位女子眼珠子突然一动,立马上前笑道:“公子可是头一遭来我们奇色居?”
她们这些人常年混迹在不同阶层人士之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不计其数,心思自然异常玲珑。
穆元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道:“不是!”
说着直接抬脚就向里面走去,他是何等人物?自然一眼就看穿了女子心里的想法。不过,他却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毕竟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要有一定的伎俩。
勤劳、眼色,这些东西都是赖以生存必不可少的伎俩。
见状,女子连忙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还做起了自我介绍。
“公子您好,小女子名为倾落,来到奇色居已经有五年时间了,早已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我看公子应该也是第一次来我们奇色居消费吧?小女子愿主动为公子推荐我们这里的菜色佳肴,保证公子不会多花一分冤枉钱,就能品尝到我们奇色居的特色。
当然,如果公子需要我们奇色居的姑娘的话,小女子同样愿意为公子推荐,我们奇色居的姑娘啊,各有千秋,有的擅长琴棋书画,有的吹拉弹唱样样精通,而且我跟他们的关系都很熟悉,价格绝对从优。而且,只要是公子您想要的,就没有我们奇色居拿不出的。”
尽管穆元否认了他是头一回来奇色居,但是倾落作为在奇色居待了五年时间的老人,观察早已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