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东来被她搞的一时之间倒有些像是丈二的和尚,在他有限的印象中,自己好像并没有多么复杂,属于那种很简单的人,一日三餐,斋粥为伴,一年四季,局限庭院,如果不是心中有太多的疑虑,如果不是为了找寻自己的过去,以及自己的父母亲人,或许他还在【清禅寺】,跟师父一起,或者枯燥乏味的生活,直至终老。
至于说剑玄口中的捉摸不透,他有些想不通,聂东来摇摇头,不再去想,既然想不通,又何必自寻烦恼呢,除了自己的身世与过去之外,聂东来一直都不是一个被思维局限的人,或许是因人而异吧,即便是以前跟师父一起学艺的时候,有什么晦涩难懂的问题,他也从来不钻牛角尖,要么就是追着师父一遍遍的询问,要么就是顺其自然,用师父的话来说,就是他生性便是如此豁达,至于是不是这样的,他自己也不清楚,反正他又不记得自己以前的样子,既然师父说是,那便是了。
“也不知道胖子什么时候能醒?他这都快睡了一上午时间了吧?”转头看了一眼穆桂天,聂东来有些无奈地苦笑一声,倒不是因为他害怕穆桂天一睡不起,毕竟这几天,他的心弦崩的也太紧了,多休憩一会也是无所谓,但是问题是现在身旁还有一个不知来历的剑玄眼巴巴的等待着,他又不知道该跟人家说些什么,该说的、可以聊的,貌似已经聊的差不多了,这让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总不能让人家一个姑娘家,陪着他漫无目的的等下去吧?聂东来觉得这终归有些欠妥。
听到聂东来的话以后,剑玄突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看我这脑子,差点给忘了这茬,本姑娘知道他肯定会喝酒,所以特地备了醒酒药。”
说着她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一指长短的小白瓷瓶,从瓷瓶中倒出一枚淡黄色偏红的浑圆丹药,一边往穆桂天嘴边送一边道:“以往的时候,他总是用不到这东西,他的酒量还算是可以啦,可是不知道这一次,怎么就喝醉了呢?”
聂东来听的出来,她的语气虽然平静,但是语气中却含着一丝抱怨,还掺杂着些许心疼,兴许是她见到穆桂天这个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吧,毕竟,从她的神情可以看得出,她是真心把穆桂天当做朋友来看的,至于说过深的方面,聂东来没有去想。
虽说饮酒是一件很畅快的事情,自古以来,许多文人墨客、侠义之士都把就当做一种乐趣,但是,醉酒却并不是那么轻松的一件事,许多人醉酒以后要么难受呕吐,要么胡言乱语,聂东来虽然没有喝醉过,甚至在他的记忆中,今天是他头一遭饮酒,但是,或多或少,他也曾听闻过、目睹过一些烂醉如泥者的心酸。
聂东来没有想到剑玄居然考虑的如此周到,随身携带着这种可以醒酒的药丸,盯着剑玄手中的浑圆丹药,好奇地道:“这是什么丹药?真的可以醒酒?果真如此神奇?”
他从来都没见过剑玄口中所谓的醒酒药,也不知道这颗拇指大小的药丸,究竟能不能起到醒酒的效果。
剑玄白了他一眼,颇有些得意的解释道:“那是当然,此药名为一粒清,是上好的醒酒丹药,市场上很难寻到的,是我专门从家里带出来的,自从遇见他以后,我便知道他就好这一口,所以就央求着母亲去三师叔哪里要了些来,以备不时之需,只不过寻常也没用到过,今日算是个例外吧!”
她跟穆桂天认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了,虽说穆桂天一直都比较喜欢喝酒,尤其是千金酒肆的千金醉,是他的最爱,但是,他这个人虽然有时做事有些莽莽撞撞,不懂分寸,就拿他跟哥哥比武来说吧,那一次不是被哥哥揍得鼻青脸肿?但是即便如此,过个几天时间,他又活奔乱跳的去找哥哥比试,还一副英雄气概的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要不是后面她实在看不下去了,威胁着不让哥哥下狠手,估计穆桂天早就已经挂了,哥哥一直都是一个孤高气傲的人,他最烦的就是别人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缠着自己了,还记得以前,圣铉城有一位世家公子,在见识到哥哥的强大以后,死活缠着要哥哥收他做小弟,纠缠了三四回以后,哥哥实在嫌他太烦,就直接出手打断了他的双腿,事后,面对父亲的责骂,他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这样不是挺好?他以后再也没办法缠着我了。”气的父亲当时差点没出手打他,最后还是母亲出面,才让哥哥免于一难,即便是那样,哥哥那次也被父亲罚面壁整整一个月时间,就在他们家的后山上,后来,她还打趣地问过哥哥,后不后悔当初打断人家的腿,结果哥哥一句话差点没把他呛死,他当时微微犹豫了一会,点点头,一脸认真的说道:“是挺后悔的,早知道这样的话,当初我就应该宰了那小子,那样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了。”
再后来,不知怎么的,哥哥说的那些话突然就莫名其妙的传到了那位公子哥的耳朵里,吓的他又是差人赔礼,又是派人道歉,总之,自那以后,只要是哥哥出现的地方,哪怕是多热闹,那位公子哥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穆桂天虽然鲁莽,但是唯独有一点,就是在喝酒上,他一直都很有分寸,从来都没有让自己喝醉过,她也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