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侣是什么身份,居然能够让那么多人如此狂热,但是他却看的到,那些人对他们是发自内心的尊崇,而且他们似乎也很有感染力,尤其是他们的笑容,幻如新春暖阳,无时无刻不在滋润着所有人的心房,而且他们似乎也很亲民,不一会儿便与簇拥他们的人群打成一片,逐开笑颜,谈笑风生。
“那倒也是!”
穆桂天嘿嘿一笑,当下也不再理会窗外千千凡事,转而闻香饮玉液,自乐其中,聂东来用余光注意到,他这次并没有用酒碗浅酌,而是直接拎起了酒坛子,“咕噜咕噜”大口喝了起来。
自古以来,喜酒之人多贪杯,穆桂天也不能例外,聂东来并没有在意,大不了让他好好睡一觉而已,他的确有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一下,也该放松放松了。
只一会儿时间,偌大的酒坛子已然见底,蓦然,穆桂天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眼皮似乎黏在了一起,任凭他怎么努力,就是很难睁开双眼,他突然嘀咕一声,“好困,我要睡一会。”
听到声音的聂东来回过头来,却看到穆桂天已然沉睡,许是他喝了太多的酒,许是这几天他心神崩的太紧了,一旦放松下来,就轻而易举的入了梦,不管怎么说,看到他安然入睡,聂东来终于放下心来,现在的他需要一个安稳的睡眠。
虽然穆桂天人已入眠,但是那个大大的酒坛子,却被他死死的抱在怀里,聂东来试着拽了拽,纹丝不动,也就只好作罢,任由他抱着。
呼噜声渐起,引得千金酒肆二楼的酒客们纷纷侧目而望,对此,聂东来只好报以歉意的眼神,好在这种事对于这些时常推杯畅饮的酒客们来说,早已是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之事了,并没有什么好奇惊讶之处,几乎每天,他们都能看到类似的事情发生,因此,在看了一眼之后,他们便不再关注穆桂天,而是继续各自谈天论地、把酒言欢。
这让聂东来心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穆桂天咆哮般的呼噜声引来别人的不快,毕竟这里是公众场合,像穆桂天这种鼾声四伏的不文明行为,多少有辱斯文,虽然他本身也算不得什么斯文青年,但是聂东来可不想被人指指点点、冷眼鄙夷。
聂东来一口气喝完酒碗中所剩不多的美酒,把酒碗轻轻放在桌上,转头向解忧湖望去,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再看一眼华船上那个十指剥青葱、纤手轻抚琴的玲珑女子,阅其弹奏,行云流水,自成一卷恬娴水墨画,听娓娓余音,真是珠落玉盘、婉约连绵,令人痴醉。
目光扫及华船,却发现红纱女子早已不知去向,就连陪同她的婢女也消失了踪影,只留下那张被她抚过的古琴,孤零零地静伫甲板、随波摇曳。
“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聂东来突然觉得心中空落落的,有些怅然所失,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出现这种感觉,大概这就是世人对于美的心慕笔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