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东来一眼便看出来了,这胖子多少有点犹犹豫豫,瞻前顾后,或许是因为【幽冥督查史】的名头实在是太过玄乎,便道:“胖子,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了?”
被聂东来看穿心思,穆桂天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哪有,我说的都是很实际的问题好吧?”
聂东来自信一笑,道:“这还不是很简单的事?”
穆桂天噗笑一声,道:“简单?大哥,拜托你不要口气那么大好不好?说的好像你知道他们一样。”
聂东来眼睛一眯,道:“我虽然不知道他们那些所谓的【幽冥督查史】到底都有哪些人,但是我却知道如何能知道他们究竟是谁。”
穆桂天一愣,道:“如何能知道?”
聂东来看着他,道:“他们不是圣铉城的守护者嘛?”
穆桂天道:“是啊,那又如何?”
聂东来道:“圣铉城不是有条规定是夜晚不准挑弄生事嘛?”
穆桂天点点头,道:“是啊,没错,那又如……”
突然,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一个“何”字死死的卡在喉咙深处,再也说不出来了,然后盯着聂东来,一脸惊骇的说道:“你该不会是想要主动引出【幽冥督查史】吧?”
穆桂天虽然是胖子,但却不是傻子,聂东来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聂东来的想法了。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聂东来居然会想到这么危险的方法,要知道,【幽冥督查史】对于圣铉城的归属感,那可不是一丁半点那么简单的,他们曾经可都是圣笔铉剑手下最忠实的追随者,所以对于圣笔铉剑的话,他们都会选择无条件的执行,从圣铉城建立后,圣笔铉剑颁布了这条规矩以来,不论是谁,胆敢违背这条规矩的人,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人逃脱过他们的制裁。
现在,聂东来居然想以身试法,这如何不让他心惊,要知道,这事要是传到【幽冥督查史】耳中,那可是要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聂东来一脸认真,道:“这是最快捷,最有效的办法。”
穆桂天惊呼道:“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弄不好可是会让咱们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的。”
聂东来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所以,这事咱们得慎重合计一番,动静不能搞的太大,这样一来,他们也不见得能把我们怎么样。”
穆桂天顿时一脸无奈,道:“你也太小看【幽冥督查史】了,在他们眼里,圣铉城的规则就是法度,只有是你触碰了,他们会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永远消失,而且不需要任何理由。”
聂东来道:“咱们不去触碰他们的底线也不行吗?”
穆桂天道:“你对圣铉城、对【幽冥督查史】也太不了解了,你知道在他们眼里什么是底线吗?当你生出这种想法的时候,就已经触碰到了他们的底线,你知道吗?”
聂东来一惊,道:“没有那么严重吧?”
穆桂天道:“呵呵,没有那么严重?天爷我告诉你,在【幽冥督查史】的眼里,圣笔铉剑与圣铉城的规则是最神圣的东西,任何人不可亵渎,即便是皇帝老子来到这里,也得安安分分的遵守这里的规则,更何况是你跟我了。”
聂东来道:“他们连皇帝的面子都不卖?”
他不由感觉自己之前的想法确实有些太过单纯了,既然【幽冥督查史】连皇权都可以罔顾的话,那么,如果他真的把之前的想法付诸行动的话,岂不是拿自己的胸膛堵炮弹----往死里作?
穆桂天伸手指了指窗外,道:“在这里,根本不存在什么皇权、王法,你知道吗?当年有一位皇帝亲封的巡查史在各地代天巡视,途径圣铉城的时候,在圣铉城的一家酒楼里喝醉了酒,然后说了一些嘲讽圣笔铉剑的话,结果你猜怎么着?”
聂东来迟疑道:“不会被【幽冥督查史】给杀了吧?”
穆桂天道:“何止是杀了,还把他的头颅悬挂在城门口示众三天三夜,结果皇帝老儿连个屁都没敢放一个。”
聂东来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这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穆桂天道:“所以,还是收起你那无知的想法吧,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聂东来也是一脸惆怅,道:“看来这条路是行不通喽?”
穆桂天道:“你要是不怕死,还是可以的,放心,我会替你收尸的。”
聂东来道:“滚!”
这死胖子,满嘴的胡说八道,出师未捷身先死,我还查个屁啊?
穆桂天嘿嘿一笑,道:“那就赶紧走吧。”
聂东来一怔,道:“上哪儿去?”
穆桂天道:“刚才出去的时候我在楼下订了早点,好久没有好好吃一顿了。”
一说到吃,他的眼里迸发出一抹火热的神采,嘴角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聂东来看着他的样子,笑骂道:“胖子,你怎么就知道吃啊?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都快壮成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