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霍莲。 “成亲只有一次,怎能错过?” 霍莲看着她:“洛九针,你路上又看了什么新鲜戏学来的话?” 洛九针哈哈笑了,将霍莲的腰环抱:“就算是学来的话,我自己说来,也是真心话埃” 比起最初的时候,她现在真是很会说话了,多聪明的孩子啊,如果从小.霍莲将这个念头甩开,现在这样已经很好。 “还有。”他想到什么,将九针从身前拉开,让她站好,“你既然学了这么多,怎么还没学会不能随便抱人?” 九针眨眼看着他:“我没随便埃” “从你见我第一次起,就很随便。”霍莲说,看着她。 初见的时候她染着一身血奔逃而来,当着他的面就脱衣服。 更不用说后来在牢中被他捆绑,她竟然直接就抱着他胳膊睡去。 当然,以前的诸多不解,现在都有了解答,她是他的剑,随身在他,已经习惯了,而剑自然是要被人抱着拿着背着,这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所以,除了他,如果其他人要抱她,她会不会也直接就. 九针笑了:“霍莲,那是你的第一次见我,但不是我第一次见你啊,如果我真随便,你也不会见到我了。” 正因为她知道他,了解他,相信他,所以才会那样随便地出现在他身边。 霍莲愣了愣,笑了,说:“如今倒成了我不会说话了。” “我知道。”九针看着他,一笑,“你这叫多情总被无情恼。” 聪明也聪明,但聪明的乱七八糟,霍莲失笑,又收起笑,点头:“是,你的确无情。” 说受伤就受伤,说断剑就断剑,说不见就不见了。 连一句话都没有留。 “你有没有想过,你不见了,我会怎么样?” 九针看着他,诚恳说:“我没想你会怎么样,那时候,我回到剑里,我还是很高兴的。” 很高兴? 其实自从重新醒来,他们没有谈及过往,尤其是剑灵的事。 因为涉及到洛工,涉及到七星,是两人都不想碰触的话题。 这是她第一次直接提到回到剑里。 霍莲安静地看着她。 “其实,我不知道我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东西。” “是剑生了灵,还是灵生了剑。” “从我有意识起有人喊我九针,说我是女儿。” “我的意识里有家,有父亲,母亲,和妹妹。” “但我又知道,这些跟真正的家不一样,而我也并不是真正的人。” “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直到你带着我,遇到了妹妹,我变成了人,变成了妹妹,也见到了真正的你,又经历了真实的世间。” “虽然最后我离开了。” 九针握住霍莲的手,看着他。 “但因为我记得真实的世间,记得真实的你,你就会一直陪着我,在茫茫的虚幻天地,我不再是孤独一人。” 她就是这样从无怨言,生死干脆,洒脱肆意,霍莲看着她,还能说什么,更何况他也不是真的怨她,那些怨,都是因为舍不得。 他再次将她拥在怀里。 “我比你贪心。”他说,“我还是更想真实的拥着你。” 好了,这件事揭过去了,贴在霍莲的胸口,九针想,戏台上唱的果然没错,只要先示弱哄一哄,男人就没事了,她伸手拍了拍霍莲的背,站直身子。 “快来看我找到的铁石。”她说,兴奋地说,“可以将六尺剑重铸,而且更锋利1 霍莲在后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跟以前一样,说完一件事,她立刻就会说另一件事,多余的情绪,没有的。 “依旧铸造成六尺剑吗?”他跟过去,看着地上堆积的铁石,问。 九针对他一笑,摇头:“不,我要铸成两把剑。” 霍莲看着她,轻声说:“一个叫九针,一个叫七星。” 她们姐妹终将相伴相生。 铸剑不是一日两日能成,眼前最重要的事,是举办一个婚礼。 虽然对于婚礼九针原本不在意,但霍莲总是在意,她不能对他太随便,随便抱,随便和他睡在一起。 等有了婚礼,就可以了。 回到宣宁城,四面八方祝贺婚礼的人和物都到了,两人也再次忙的各自见不了。 霍莲是能推的都推了,梁家兄弟们在这里,被他推出去待客做事,不过当都察司的人到来时,他还是亲自见。 朱川并没有来。 “恭喜霍将军。”十个都察司兵卫在大厅里,齐齐俯身施礼。 霍莲点点头。 但面前的兵卫们并没有起身,而是单膝下跪,再次齐齐施礼。 “恭贺都督大喜1 霍莲看着他们,嘴角浮现笑意,抬手:“起来吧。” 兵卫们起身,为首的让人将两个箱子抬过来。 “朱都督说,这是给将军的贺礼。”他说,亲手打开一个,露出金银珠宝,又打开一个,露出的则是一摞一摞的信报,“这是这两年有关将军的闲言碎语。” 霍莲看着两个箱子,点点头:“